蘇玳問她:「你還覺出什麼不對來了嗎?」
董鄂氏說:「要說不對,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可要說對,卻又著實是大不一樣了。」
「福晉是知道的,她原先是個什麼性子。如今安分守己乖乖喝藥,什麼都聽人說聽人勸的。實在是有些……有些乖巧過頭了。可要說出格的事,也並沒有。側福晉也原該是如此的。」
「仿佛像是換了一個人。」蘇玳含笑道。
董鄂氏點頭道:「對對,便是這樣。瞧著像是換了一個人。可先前的事,她也都是記得的。」
董鄂氏小心翼翼地問:「福晉是想到什麼了嗎?」
蘇玳笑道:「能想到什麼。她改好了,這是好事。我如今懷著身孕,赫舍里氏那兒的事,就勞煩你去瞧著了。她要什麼缺什麼,你就滿足她。有什麼事你都可做主,拿不定主意的,再來問我吧。」
她是想到了些什麼。可還不確定。
畢竟僅憑這一點,不能斷定什麼。
等將來見了赫舍里氏,再慢慢瞧一瞧,自然都能知道的。
要不是與弘晳相處這麼幾年,她怎麼能知道,這位爺的身體裡,疑似住著一個穿越的靈魂呢?
若赫舍里氏真有什麼奇遇或者異樣,她遲早也會露出來的。
之前說過的話都是作數的。
赫舍里氏養好了病後,就到蘇玳跟前來領罰。
這段時日,蘇玳都沒見赫舍里氏,這會兒再見她,真的覺得赫舍里氏是變了個人的樣子。
給她行禮規規矩矩的,不叫起絕不擅自起來。不問話絕不擅自多嘴。
甚至人打扮的也樸素得很,沒有之前那樣花枝招展的鮮亮了。
痛痛快快的領罰,之後還來她跟前謝恩。
蘇玳不動聲色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往後,不要再做這些事情。既做了皇太孫的側福晉,還望你安分守己,謹守本分。」
赫舍里氏規規矩矩的行禮:「是。謹遵福晉教誨。」
蘇玳說:「你養好了身體,今日挨打,也要回去好好養一養。叫你閉門思過,也是為了你好。若你真改好了,也不是不叫你出門的。」
「讓人陪著就是了。如今雍王府的郡主帶著小阿哥也住在園子裡,你莫要衝撞了就是。」
但凡真要是有人占了赫舍里氏的身體,是個從後世穿越來的人,都是知道雍親王最終登基為帝的史實。
蘇玳就想用這個試探試探赫舍里氏。
若知道雍王府的郡主住在園子裡,赫舍里氏會想辦法去親近雍王府的人嗎?
不過,依著赫舍里氏這規規矩矩的模樣,想要叫她露出什麼破綻來,還是要從長計議的。
畢竟這會兒和歷史上已經是大不一樣了。太子在德州養病,弘晳被冊立為皇太孫,大阿哥提早被革了爵位,倒是十四阿哥或許能出頭。
這要是個穿越來的人,大概是要先懵一懵的。
蘇玳也不著急,餌已經放出去了,有魚自然是會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