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詫地抬起頭:「噫?你也是華國人?」
「對,我是來到這邊玩的,請問你還好嗎?」
「我例假來了,剛才踩著涼水到酒店來的,目前不太好。」女人的嘴唇有些慘白,身上只有一件圓領及膝連衣裙,腳上是一雙方跟涼鞋,手上還拿著一把散了骨架的雨傘,顯然是在遊玩過程中受大雨的影響臨時決定到酒店來的。
夏小遲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裝備問道:「你帶衛生巾了嗎?」
女人搖搖頭:「沒有,可能是踩著涼水走過來反而讓例假提前了。」
「啊?我踩了涼水之後很痛,但是接下來幾天都不會來。」周暖星拿著紙杯去樓梯間旁邊的水房接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謝謝,我叫趙靜。」她抬起頭強行露出一個笑容。
「我叫夏小遲,這邊是我的室友,我們還在讀……」原本差點說讀大學,猛地想起來她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高中生,舌頭匆忙拐了一個彎,「高中。」
「真好,我都快上班了,趁著這個間隙出來玩一趟,當了社畜之後怕就沒有這個時間了。」趙靜雙手捧著紙杯哦,小口小口喝著熱水,手掌被紙杯捂熱之後她用手去貼著腹部,感覺到一股暖流,疼痛稍微了一點。
「你對布洛芬過敏嗎?」周暖星開口問道。
「不過敏,但是我沒有吃這個的習慣,每一次疼都是硬扛著過去。」趙靜的頭髮都是濕的,臉上不知道是水還是疼出來的汗,順著額頭往下面流。
「你一個人來的嗎?」夏小遲看著她卡白的臉有些揪心,她以前也痛經,只不過沒有周暖星那麼嚴重,一般特殊時期更是避開涼水,現在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在異國他鄉,又明明知道氣溫會一直下降,可是她卻說不出來,看這個樣子怕是很難一個人獨立回國。
趙靜搖搖頭:「我同伴去拿護照了,我們剛進房間就接到消息所有人來排隊領取毛毯,我先下來排隊,她收拾完房間就過來。」
說話的工夫,隊伍已經快排到她們了。
夏小遲領完毛毯在一邊等室友,趙靜捂著肚子慢慢挪到前台去。
正快要到她們的時候,她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一個扎著低馬尾的女生拿著護照和房卡過來。
趙靜沖她招手:「李思嘉,我在這!」
一樓大廳里人還挺多,沙發那躺著一個哇哇吐的人,同事全部都圍過去,這邊又在領取趕緊的厚毛毯——剛剛取出的秋冬季節的厚毛毯。
整個大廳亂糟糟的,外面的雨滴不停砸落地面和窗戶,雷聲轟鳴,說話都聽不太清,趙靜喊了好幾聲,李思嘉才找到她。
看到她慘白的小臉,李思嘉沖了過來:「怎麼樣?疼得特別厲害嗎?」
趙靜點點頭,嘴唇下面是一圈清晰的牙印。
夏小遲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建議是吃一點止疼藥的,我這裡有一點布洛芬,是室友痛經,所以我們出門的時候日常會帶一點兒。」
剛才她們發信息,決定得幫她一下,周暖星繞去樓梯口,用意念從空間裡拿出布洛芬和一整包衛生巾,然後放進隨身攜帶的白色豬豬小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