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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看起來的確是用心良苦,也蹲了挺長時間了,居然都能這麼肯定地說出家裡沒有人這種話來。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別人住進我家,也並不覺得你們能保護我。」
彪子聽見門裡小姑娘冷冷淡淡的聲音,瞬間火大。
「你不要不識好歹!」
夏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誰說我們家只有小孩子在?」
彪子和她的兄弟們面面相覷,這家大人回來了?
不過沒關係!
他們人多!
大不了找人過來硬碰硬,現在這種情形,誰也不會跑出來幫陌生人,絕大多數人就是待在家裡守住自己家那一點物資罷了。
能搶到物資和溫暖的房子也算是他們活下來的本事。
彪子對他的兄弟使了個顏色,他們無聲無息地圍繞這棟別墅轉了一圈嘟嘟囔囔說著什麼,眼色一對,在門旁做了個標識,彪子還對裡面比了個中指,忒了一口,轉身離開。
外面的雪還在下,風裹挾著雪花在半空中瘋狂旋轉。
江汀不遠處的一處郊外,一層厚厚的雪被大風吹起,又重重落下。
冰層被凍得梆硬,人要是從上面走,怎麼蹦躂都不會把這麼厚的冰層給蹦碎。
冰層下面有樹葉,有滿是食物的包裹,有被困在這裡動都動不了的皮划艇,甚至……
夜晚,雪越下越大,像是瘋了一樣颳起大風,高大纖細的景觀樹本來就是剛移植過來,自己還都沒有適應、沒有扎好根,接二連三的暴雨和暴雪讓這棵外來樹開始懷疑樹生。
起初的時候堅持了幾天,後面抖抖身體掉了許多葉子,再後來樹皮都要被凍掉了。
雪完完整整地淹沒了它的樹根,枝椏上也堆滿雪,今天晚上這一場似乎瘋了一樣的暴風雪讓它徹底失去了掙扎的欲/望。
開始擺爛。
「咔」一聲,這棵孱弱的樹被攔腰折斷。
大雪捲起周圍的雜物,包括這棵剛剛擺爛的景觀樹,風瘋狂卷著大雪扭動著往旁邊的雪堆跑去。
但仔細看看,似乎不是大風朝著雪堆跑過去,而是雪堆以某種可怕的吸引力不停地吸食著周圍的東西。
風並沒有把雪堆吹散,而是圍繞著它席捲四周。
雪堆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