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星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小目標,無論如何先把手腳上的這些束縛給解開。
柴房的採光很差,僅在北方有一小扇窗戶,門也是小小的,門後有一張不大不小的木桌,桌子後面有一根鐵棍。
這根鐵棍上鏽跡斑斑,進廚房之前也不知經歷過了什麼事,鐵棍的頂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一折兩半,彎折後的鐵棍露出尖銳的內殼,看上去鋒利無比。
鋒利!
周暖星飛速看了一眼鐵棍和自己的位置,短暫客氣地思索了一秒,毫不猶豫地朝著鐵棍的位置爬過去。
因為雙手雙腳皆被束縛住的緣故,周暖星行動十分不便,整個人如同被蜘蛛精裹住的戰利品,不停地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往外咕涌著。
太不容易了!深吸一口氣,她半坐起來,用背抵住桌子,桌子有些不穩定,稍微一用力就會發出小刀劃鉛筆盒一樣的聲音。
但是!歷經千難萬險,周暖星還是站起來了。
她伸出手往鐵棍破損的地方挪過去,兩手努力掙開,粗糲的麻繩把手都要磨破了,額頭滲出的汗珠被忽略,手上的紅痕也被忽略,周暖星一門心思磨手上的麻繩。
麻繩對上鐵,要不是姿勢不便,要不是鐵棍尖端有些上繡,周暖星覺得,其實她是可以很快就把繩子磨開的。
麻繩是被擰在一起的,要是一點點磨,那也是一小股一小股的斷開,周暖星毫不猶豫地狠心把手分開,極端拉扯中,麻繩無聲斷開。
周暖星來不及喘氣,迅速解開了腳上的繩子,腿有些發麻,她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沒有摔倒。
輕手輕腳繞過桌子,透過窗戶往外看,這裡應該是雜物間和□□院一樣的布局,外面倒是沒有人看守,但是在不遠處有一條小路,來來往往總有穿著樸素的男男女女低著頭快速走過,偶爾端著食物或者提著水。
要是她從這裡出去,很難不被發現。
從一小扇窗戶看過去,那裡是一堵牆,這間柴房好像是抵著這堵牆的。
周暖星陷入迷茫,她是應該渾水摸魚跑出去,還是果斷翻牆。
柴房外傳來隱隱的腳步聲,這聲音不同於剛才輕淺的腳步聲,周暖星來不及思考,果斷雙手用力撐住窗台,整個人如貓兒一般輕輕踩到泥地里,還不忘伸手關上窗戶。
窗戶嚴絲合縫合上那一刻,柴房的門被推開,周暖星貓著腰躲在窗戶下面的灌木叢里,聽著三三兩兩的腳步聲。
聽起來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