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決定進去清理實驗室,她會撤回實驗室防護罩。
跑出來之後,大家恨不得立刻癱軟在地上休息,重新見到藍天白雲的感覺真好。
下一秒,全副武裝的特種清理師隊伍立刻把他們全部帶上車。
大家都以為照例檢查完之後就可以回家了,直到車行的地方越來越偏僻越來越遠,趙糖嘶啞著聲音問:「我們這是要去哪?現在不是立刻帶我們去清理消毒,然後在觀察室觀察一周後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回家了嗎?」
旁邊的人沉默不說話,大家紛紛躁動起來。
「這是去哪裡的路上?」
「你們要把我們帶去什麼地方?」
剛才被實驗室管理者放棄的經歷讓大家不寒而慄,所有人都默默在心裡決定下一次一定要找個靠譜的實驗室和老闆,起碼不會在遇到一點點小問題的時候就立刻做出放棄救援和徹底摧毀實驗室的決定。
「說話!不說話放我下車!」
組內一個娃娃臉的男生面紅耳赤,他是組內負責觀察植物生長和狀態記錄的觀察員,今天本來不該他上班,按理說應該換班輪休,但是另外一個人急著要回家,請假,他臨時頂上的,誰知道就是這麼一換班,本來好好的假期變成了生死大逃亡,每個人不但剛剛死裡逃生,實驗室對他們不管不問,現在還要被這樣對待。
「咔嗒」一聲,座椅上的安全紐扣自動上鎖,所有人的手腳、腰部位置全部被固定,一旦努力掙扎,安全紐扣會越縮越緊,直到像藤蔓一樣勒進人的身體,刺入骨血。
每個進入實驗室的人都經歷過入職培訓,知道這種規格的安全紐扣威力如何,因此大家都非常克制地努力控制自己的緊張不亂動身體。
「你們這樣是在做什麼,大家都知道植物藤蔓一般只用來鎖需要被關押的人,你們這樣對待實驗室的研究員,經過上級的批准了嗎?有傳喚令嗎?」周暖星冷聲質問,「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經過剛才的混戰,周暖星早上匆匆忙忙扎的頭髮早已經散亂不堪,一縷頭髮散散地垂落肩邊,整個人如同廢墟里重生而飛的蝴蝶,看似脆弱但異常堅強。
「說話啊!」
周暖星大聲質問,看似絲毫不慌,實際藤蔓下被勒緊的手掌早已有了深深的指甲印,一旦被關進去,她使用獵人屠刀的視頻肯定會被高層調出來,這種道具明顯不符合日常生活的邏輯,一旦進入觀察室,不死也要扒層皮,層層審問之下,暫且不說挑取監控的時間,光是人性,就很難相信,大家剛才死裡逃生,都很渴望回到家中,這個時候只需要做證詞,證實某件事情,就可以進入正常流程回家。
周暖星渾身一個冷顫,如果說在第一個副本世界她還會相信途中的陌生人,那麼這次她選擇不把這種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