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明明暗暗的燈光,時不時有飛鳥掠過,但要是注意觀察的話,每次飛過的鳥顏色一樣,飛行的角度一樣,就連翅膀的弧度和眼神都一模一樣,山洞外面的朝霞似乎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嗎,而是像被機器掌控一般,時不時猛地變化過來。
宋詞很久都沒有感到頭疼,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往腦子裡鑽,身體和後背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螞蟻爬行過一樣。
「你也頭疼,聞點這個吧?」
姜果站起身,伸手在口袋裡掏什麼東西,一個紫色的小瓶子被遞到宋詞眼前。
「提神醒腦的,我每次思考過多腦子都炸裂一樣的疼痛,但是聞聞這個就會好許多。」
「這個又是什麼東西?」
「你沒有嗎?我剛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這裡負責體檢的人就遞給我這個東西,它原來是純白色的,但是我覺得丑,而且丟了不好找,就自己做了個珊瑚絨套子給它裝起來。」
宋詞恍然大悟似的拍拍腦袋:「我忘記了,你看我這人記性,但也有可能弄丟了吧,思考過度就會頭疼,我之前很少有思考過度的感覺哎,這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cpu燒了?」
她怎麼會有這個小瓶子,她更不清楚原主的小瓶子被放到哪裡去了,再說,頭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看來你體質比較好,我們都比較依賴,趙聰就更是這樣了,之前聽說有個人非說他來到A市之後壓根就沒有拿到小瓶子。」
宋詞心虛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啊?是嗎?怎麼會沒有呢?你剛剛不是也說了每個體檢過的人都會有嗎?」
「是啊,這樣只能證明他根本沒有體檢,那只有一種可能,是偷渡過來的,然後那個人始終否認。」
趙聰踢踢踏踏拽著豹子走過來,接過話:「姜果姐,你知道那人最後怎麼說嗎?」
兩雙各懷心事的眼睛齊齊盯著他,趙聰清清嗓子道:「他非說他是在學校睡了一覺,就莫名其妙地到這裡來了。」
「這真是挺搞笑的,暫且不說我們A市沒有這種住宿式的學校,就連附近的城市也沒有這樣的學校,單看他的言行舉止就非常奇怪,嘴裡還嘟嘟囔囔要找『輔導員』,然後突然就頭疼,聽說後來瘋了。」
趙聰描述得十分細緻。
姜果訓他:「你沒事少往外面跑,在哪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聽說後來警察局就下命令,所有沒有本市電子認證並且沒有清醒劑的人,全部都要舉報,舉報者有獎。」
趙聰的眼裡沒有波瀾,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