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幾個重病的人,躺在擔架上被抬過來治病的,喝了符水稍作歇息後,竟然能下地自行走回家去。
太子見證奇蹟的誕生,驚訝地問:「符到病除,真有那麼神奇?」
這個問題,易辛回答不上來。
房冶淡淡地說,「治病的原理很簡單,先取藥材熬藥,再用藥汁浸泡符紙,符紙曬乾後自帶藥性。」
「如此一來,信眾喝的其實不是符水,而是藥水,能治病也不稀奇了。」太子恍然大悟,「世間之事,果然瞞不過阿冶的法眼。」
謝晦生對這些愚昧村夫很鄙夷,「陶神仙好一手攻心計,治好了病是醫術高明,治不好,便是信徒罪孽深重,沒有誠心悔過。」
太子笑盈盈地看引路的道士,「玄機道破,也不過如此。」
引路道士聽幾位貴客輕易勘破了道觀機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當沒聽到,在前方加大步伐。
太子與陶守靜座談了半個時辰。
他不擅長清談,對道法也沒有什麼深入的了解,全靠房冶、謝晦生與陶守靜論道。
走出院子,太子立刻詢問,「他的水平如何?」
房冶不改懶散,神情顯得意興闌珊,簡單點評,「淵博,中規中矩。」
謝晦生更改早前不屑的態度,「陶先生乃真名士也,有經天緯地之才。」
兩人驚才絕艷,名冠帝都,太子利用他們當鑑別器,他們的見解,他全盤接受。
太子搖頭,「孤尋的是長生之術,不是山中丞相,一介野道士,要什麼經天緯地的治國之才。」
易辛剛才差點在清談中睡過去,摩拳擦掌地說:「接下來該讓我們去見神女了吧。」
太子總算又提起點精神,房冶與謝晦生對神女興趣缺缺,元奉真是陶守靜教調出來的徒弟,大抵是不如師父的。
房冶跟太子告別,要去遊覽當地的風景。
太子不由分說拽住他的道袍,「不行,你得陪孤一塊去。」
元奉真正在做面見太子的準備,說準備,其實是身邊人跑進跑出忙成一團,她手執經書,膝頭躺著一隻打瞌睡的玳瑁貓,曬著太陽看書。
被雇來幫忙元奉真打理起居的巧娘子,昨天當灑掃下人,今日充當貼身侍女,正對著幾包茶葉犯愁,「待會要泡蒙頂石花茶,還是顧渚紫筍茶?」
元奉真翻過一頁經書,「顧渚紫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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