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哪裡是不對勁的。
「蕙蕙,你的目的是什麼?」
外頭,傳來舉行什麼體育競技時的吶喊聲。
「好熱鬧,我們去看看。」元蕙如充耳不聞,見拉他不動,改用雙手拽著他的手臂。
她實在拖不動一個大男人,就改變策略,可憐兮兮地看他,鼻尖紅紅的,「房倦之,跟我玩嘛。」
房倦之不忍,朝她的方向走。
元蕙如才又轉換笑盈盈的表情。
大風裹著雪吹過來,她小小地打了個噴嚏,放在他手心的手冷如冰塊。
他把她的雙手搓了搓,貼在他的臉邊取暖。
「冷。」元蕙如小聲地說。
「為什麼把天氣設計得這麼冷?」
房倦之好笑地問她,他們所處的意識世界,景隨心變,別說場景了,連氣候都能隨心調節,她為什麼要自我折磨?
就好像是「歸墟」的運行程序出了 bug,連進入宿主意識的「引導者」也被未知病毒感染了,失去了主導地位,連基礎設置也無法運行……
他的思維行進到這裡,當頭一棒。
元蕙如牽著房倦之的手在前頭走著走著,發現他又停下來了。
他踩著厚厚荊花鋪墊的林蔭小道,視線被鵝毛大雪所隔斷,似有頓悟,「元蕙如,你騙我。」
元蕙如的表情立刻緊張起來,「我沒有。」
為了增強說服力,她還挺直了背,誠摯無比地看著他的眼睛強調,「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房倦之打量四周,看著這個充滿元蕙如奇思妙想的世界,像是神靈不確信他只創造了光,後續人類能舉一反三,創造電燈,進入工業社會。
他被打敗一般地笑了,「蕙蕙,你怎麼做到的?」
元蕙如還在竭力演戲,扮演無知小白兔,「你不想玩遊戲,我們就回去現實世界,你別這樣,我有點怕。」
她要若無其事地走開,卻被房倦之握住了雙肩。
「「歸墟」從誕生到實踐,進行過無數次試驗,累積了數萬億條測試數據,你是唯一的例外。」
「實驗體,被進入意識的引導者操縱,他們不可能甦醒,不可能意識到被操縱,更不可能反操縱。」
可是元蕙如做到了。
不是因為生命進入倒計時,意識崩塌,她是故意為之。
故意創造出一個新世界,作為障眼法,來迷惑他。
「什麼什麼?你拿我做實驗?」
元蕙如表現得比他還激動,無法相信地瞪大眼。
「這個密室逃脫遊戲該不是也是你乾的吧?你給我餵藥了吧,我們現在正在幻覺里遨遊是不是?房倦之,我知道你的研究所是要破產了,但也不能走上違法道路啊!」
聲音比誰都大聲,腳下步伐沒停,還在竭力拉著房倦之往前走。
可惜她再胡攪蠻纏,也沒用了。
房倦之不陪她玩了,「連我,也差點被你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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