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笑著搖頭:「那麼,段小姐看人的眼光可還得再練練。」
他將新一盤的肉放在了段三齡的面前:「段小姐可以多吃點,我之前進修的那家店可還是大牌子呢。」
段三齡沉默了,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隋安,才接著又低下了頭。
良久,隋安才又聽見她悶悶的、含糊不清的聲音。
「看在你幫我烤肉的份上,你欠的錢不用還了。」
隋安的眼角染上笑意,他垂眸看著段三齡低下去的後腦勺,心情莫名有些愉快起來。
被同情了呢。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過往,笑意收斂,眸中隱隱發暗。
對錢沒有概念和錙銖必較,這也是資本家的參差麼……
吃完飯差不多是下午一點,陳驕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滿足的踏進了銀紅教會雙子塔的大門,其餘的四人零零散散地在後面跟上。
銀紅教會的正大門設立在雙子塔的中間位置,進入大門後是一個橫向的走廊,向左走是以紅色為基調的紅十字教會,向右走則是以黑色為基調的黑十字教會。
信徒不允許越界,但是開放日的遊客是可以到處走的。
幾人先向左,去了紅十字教會。
走完短短的走廊就進入了紅十字教會的一樓教堂,教堂整體呈現紅色,除了許多的紅色十字架元素外,還間隔有一些白色的配飾,讓這裡不至於全紅使得可怖。
四周的牆壁上開了好幾個巨大的菱格彩窗,堂中擺放著許多的椅子,最前面是一架紅白色的鋼琴,此時一位紅頭巾紅衣裙的女人正在彈奏,樂曲舒緩,很能安撫人心。
此時的座椅上稀稀拉拉坐著很多披著紅色頭巾的信徒,他們神情肅穆地閉眼,聽著鋼琴聲無言禱告。
整個氛圍都透著一股嚴肅的靜謐感,陳驕很快就受不了了,用眼神和動作催促著要走。
段三齡瞥了一眼彈鋼琴的女人,總覺得這位帶著頭巾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有些眼熟。
一行五人離開了紅十字教會,進入了黑十字教會。
如果說紅十字教會還有一些教堂的感覺,那麼黑十字教會就純純是吸血鬼古堡了,並且前者是白天,後者是黑夜,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純黑的顏色基調與慘白的窗簾,黑色十字架無處不在,雖然結構一樣,但是前面的鋼琴聲卻陰森森的,透著鬼氣。
「嘶」,陳驕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裡在幹什麼?」
與紅十字教會稀稀拉拉的人不同,黑十字教會的教堂幾乎被坐滿,一群披著黑色頭巾,帶著黑十字項鍊的信徒正無聲坐在座位上,眼神狂熱地盯住前面黑色衣飾的男人。
這個男人也有點眼熟。
段三齡與陳驕等人在角落裡落座,面無表情的臉蛋下是一顆無語凝噎的心。
紅十字教會與黑十字教會勢同水火,但是他們的高層卻悄咪咪地搞在了一起,這些信徒知道嗎?!
銀紅教會看起來快要完蛋了,他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