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驕唾沫橫飛,激動地安排道,最後,他大手一揮,指向高高的藍天與白雲。
「現在散會,自由活動!蕪湖~」
甜點廣場東部,甜心蛋糕房。
段三齡停住腳步,眯著眼睛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甜心蛋糕房」幾個大字,以及牌匾下面緊閉上鎖的大門。
她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拽上了隋安一起,本是想過來看看憑藉一己之力創造出了一個都城的小浣熊是何方神聖,卻沒想到吃了一個閉門羹。
邊上一個路過的行人看著段三齡和隋安在甜心蛋糕房門前停住了腳步,好心對他們說:
「你們是慕名而來想嘗嘗浣熊先生的小甜心曲奇餅乾的嗎?你們可真是太不湊巧了!最近浣熊先生似乎總是感到不舒服,經常在醫院裡待著,他的夫人和孩子都在醫院裡守著他,好久都沒來開店啦!」
「去醫院了?」段三齡挑眉。
因為爆炸輻射的血液病?
好心的路人漸漸遠去,段三齡收回看著路人背影的目光,卻在垂眸時猛然發覺了什麼。
她側臉向著右前方看,與一位少年的眼睛直直對上。
少年沉默盯著她良久,最後突然咧開嘴樂起來,他舔了舔上嘴唇,眼眸中興味盎然。
與他的反應截然不同的是段三齡,她幾乎是立刻就沉下了眸子,冷冷地回看他。
曾望舒。
「段小姐認識?」隋安順著段三齡的目光看過去,落在一個黑衛衣牛仔褲的少年身上。
段三齡沒有搭話,於是隋安又繼續說了下去。
「他看起來似乎不是個好人。」
聽見這話,段三齡收回了目光,轉回臉冷哼了一聲:「確實不是好人!」
「但是他看起來似乎對段小姐很有興趣」,隋安笑道,「段小姐不打算採取一些措施嗎?」
「什麼措施?」段三齡提步向前走,「殺了他?」
「他之前想過殺你嗎?」隋安跟上段三齡的腳步,回問道。
段三齡:……
何止是想啊,他都已經付諸實踐了……
段三齡面色複雜,隋安了然於心,他意有所指道:「有敵在暗,後患無窮。」
段三齡不吭聲了,她辯解道:「我殺不了他。」
「到底是殺不了,還是沒有想過要殺他?」隋安不置可否,「段小姐,你的思想似乎還帶著一點幼稚。」
「不想殺人就是幼稚了嗎?」段三齡眼神直勾勾看著隋安。
「是自身難保還想著明哲保身」,隋安不躲不避地回視,聲音清朗毫不含糊,「段小姐,明哲保身是在無關痛癢的情況下不參與有損於自身的事情,而非是大難臨頭卻縮頭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