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沒看見……」陳驕「嘶」了一口氣,覺得恐怖如斯。
「好吧好吧,絞死,然後呢?」喬敘和祭司小姐同時打斷了段三齡和陳驕的對話,緊跟著問道。
但是段三齡卻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了另一個疑問:「這個繩子的作用應該是束縛,那麼我想問,是不是因為白天烏鴉把繩子給叨壞了,所以凌晨稻草人才能夠自由活動?」
「確實有這個可能」,喬敘皺眉,摸著下巴道。
「嗯嗯」,邊上的喬虞也嚴肅地摸著下巴道。
兩人似乎沒有自己的思想,段三齡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沒有再糾結於這個疑問,回到了正題。
「如果上面關於絞死的那個猜測正確的話,那麼用束縛住稻草人的繩子來勒死黑十字教會的信徒,應該就是所謂的神諭。」
「乖乖,這是什麼新型的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嗎?」陳驕咬了咬手指頭,瑟瑟發抖道。
段三齡瞟他一眼,沒有理會:「還有最後一句,我族狂歡,不出意外,這個我族,指的應該就是稻草人一族,或者說,紅十字一族,這個神殿既然是紅十字教會建立的,那麼這個石碑也應該是他們留下來的,而按照這個邏輯理下來,這個神諭也就自然而然只能是瘋聖母留下來的神諭了。」
「所以說,這個最後一句的意思是用繩子絞死黑十字,紅十字會狂歡?他們為什麼狂歡?是因為大仇得報嗎?」喬敘理清了思緒,再接再厲問道。
「這個不清楚」,段三齡沉吟,「說不準再來個神明復活什麼的呢。」
「啊?那麼恐怖?!這麼大個事兒,要不咱還是別參與了……」陳驕開始打退堂鼓,並開始極力慫恿他的小夥伴們和他一起溜之大吉。
但可惜,他的小夥伴們都很膽大,沒有人搭理他。
段三齡正視祭司小姐:「銘文已經解析完了,所以你燒毀麥田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對啊,我剛剛問你還說什麼是也不是的,什麼意思?」喬敘接在段三齡後面,跟著問道。
「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會幫你,你說是吧?」喬虞也跟著說道,三人將祭司小姐圍在了中間,頗有三堂會審的氣勢。
「我……」祭司小姐滯澀了一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她嘆了一口氣:「我說。」
「是也不是,說是,是因為我確實有讓這些黑牧師稻草人就此解脫的心思在,剛剛我也說過了,單純的破壞無法對稻草人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有燒成灰燼才會讓他們真正死亡。」
「那不是呢?」喬敘步步緊逼。
「不是,是因為,這個銘文。」
祭司小姐的眸光落到了石碑上,之間順著字跡移動,最後停在了「午夜至暗,黎明新生」的那句話上。
「剛剛你問我的」,祭司小姐與段三齡對視,「現在我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