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可以用, 隋安輕輕舒了一口氣。
這會讓他的行動方便很多。
將手帕包在身上後明顯溫暖了許多, 灰撲撲的醜陋老鼠裹著漂亮精緻的小手帕在雪中靜靜地等待,等到雪花在手帕上落了厚厚一層時, 他終於看見黑寡婦酒店中開始湧出人來。
老鼠的耳朵動了動,他將手帕收起來,滴溜溜的眼睛從出來的賓客中掃了一圈,最後鎖定了一個穿著並不算很華貴的中年婦女老鼠。
這隻老鼠穿著普通的布料衣裙,胳膊肘掛了一個小巧的繡花小布包,正牽著一個黑色的小老鼠朝著隋安這邊走來。
婦女和小老鼠都看見了隋安,但是他們都沒有當回事,只當是來湊熱鬧卻沒有資格進入黑寡婦酒店的底層老鼠。
婦女的目光從這隻禿毛老鼠身上掠過,感慨了他的幸運。要知道剛剛有一隻大膽的老鼠進入黑寡婦酒館偷腥被逮了個正著,最後被悲慘地獻祭了呢!
隋安遠遠跟著婦女老鼠,他跟著她溜下了下水管道,又在臭水溝邊七拐八拐,最後看著婦女進了臭水溝邊上的一個小門裡。
到了?
到了。
隋安看著臭水溝上劃著名紙船沖他招手的一隻紅色禿毛老鼠,肯定道。
「塞班——!」
紅色禿毛老鼠將紙船靠岸,跳到水溝邊和隋安站在了一起。
「塞班,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齊拉媽媽找了你好幾次呢!」
「啊……是嘛,今天太冷了,我,我運氣不太好,還是沒找到東西吃……」,塞班磕磕巴巴說道,並沒有暴露小米死亡的消息,讓隋安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隻叫做塞班的老鼠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也是,最近太冷了,很多人都不出門,很難找到食物了,唉」,紅毛老鼠認同地點點頭,接著又神神秘秘地彎下腰,將隋安的腦袋拉得低了一點:「你瞧這是什麼?」
什麼?
隋安依言看去,看見了一塊手掌大的、被污水浸透地徹底的肉。
「雞肉!我敢肯定這是雞肉!」紅毛老鼠興奮地低聲叫到,「我在黑寡婦酒館的排水管找到的,那些懶傢伙才不願意出門去倒垃圾呢!」
黑寡婦酒館……雞肉……
隋安心頭浮起不祥的預感,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個雞肉,心里一陣惡寒。
紅毛老鼠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他獻寶一樣將雞肉往隋安那邊遞了遞,「你快吃吧,雞肉只有很少的一點,要不是我們是一個孤兒洞裡出來的,我才不願意跟你分享呢!」
隋安眸色幽深地看了一眼紅毛,手掌接過了雞肉。
很少的一點肯定是騙人的,看情況應該是一大根雞腿吃完了還剩的一點才合適。
不過人家憑本事找到的,他沒立場說什麼,分給他一點算這隻老鼠不錯了。
塞班的嘴巴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誇張地張大嘴巴說:「哇,兄弟,你真好,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