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這就是好感度的作用了」,段三齡上下滑動了一下好感度界面:「學園祭對於我們來說是生死關,但是對於原住民來說只是一場遊戲,如果好感度足夠高,他們或許並不在意輸贏,甚至會反過來幫我們。」
「我去,居然在這等著爺呢!」陳驕抱頭嚎,麻利地翻開自己的查詢榜,然後看著清一色的負數嚎的更加賣力了。
不說別的,就從入學考他薅光了玻璃溫室女主人所有的花這樣的戰果來看,段三齡都能料想到陳驕的原住民好感度會有多慘烈。即使在第三次周考結束校方把好感度榜放在了明面上,陳驕從此有所收斂也基本無濟於事。
「慘啊……」,喬虞唏噓,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自己的排行榜。
也許是歐皇的運氣作祟,喬虞的原住民好感度幾乎就沒有負的,清一色的高好感簡直能嚇死兩個陳驕。
「綜上,離開辦公樓後,我們站在一起就太顯眼了,對誰都不好,到時候要麼隱匿在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群中,要麼找和自己好感度高的原住民在一起,然後」,段三齡頓住,聲音不自覺降低了一個度:「然後努力活下來吧。」
把該注意的都說了,段三齡幾人站起來,開始干正事。
羊皮卷尋寶圖只圈出了大概的範圍在辦公樓,具體的位置還是要再尋找。辦公樓一共七層,段三齡和隋安負責上三層,陳驕三人則負責下四層,時間限定在早上七點鐘之前。
時至深夜,整棟大樓都沉寂在黑暗中,只有偶爾亮起的閃電將樓內照得亮如白晝。
辦公樓在夜裡斷了電,電梯無法使用,段三齡和隋安一前一後走在上樓的階梯,安靜地只能聽見嘩啦啦的雨聲和兩道輕重不同的腳步聲。
電光又一次將樓道處於曝光中,走在前面的段三齡驟然轉身,居高臨下地看向隋安。閃電在女孩的身後劃破天際,流落一片漆黑的雨水。
隋安心裡一顫,睫毛微微抖動,他停下腳步,抬起下巴:「怎麼了?」
段三齡沒說話,她的眼睛晦澀不明,繁複的裙擺盪開,貼近,蹭到了隋安的腿上。
隋安的呼吸都停了。
他的鼻尖是淺淡的香,眼神一落就能看見段三齡裸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肩頸。
白皙,柔軟,覆著一層薄薄的軟肉。
段三齡可不知道隋安的眼睛落在哪裡,她的腦袋恰好停在隋安的肩膀上方,目光下落,看見了隋安後背的傷。
牙尖嘴利的小鬼怪咬出了兩道深紅的血跡,被咬破的校服已經被換下來,現在只能從後領被染紅的情況勉強判斷傷勢。
「段小姐看起來很容易受傷,這些卡牌或許對段小姐更有用。」
女孩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中愈發明顯,隋安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回想起這是當初自己送她五張治癒卡時說的話。
「嗯……」,隋安遲疑地應了一聲,猜到自己可能會被嘲笑,果不其然,就在他出聲的下一秒,段三齡的冷哼就和雷聲一起落了下來。
女孩眼角帶著譏誚,是她慣用的嘲諷語氣:「就目前看來,隋先生或許更容易受傷。」
其實講道理,如果隋安不在最後把段三齡拎起來跑,那麼段三齡鐵定也會被怪談們撓到,但現在段三齡硬講歪理,隋安也不反駁,他只是笑著低頭,包容地將腦袋低下,放在段三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