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怪談病人」,顧苗描述著:「穿著病號服,這個是他後背上貼著的。」
「怪談身上有著侵略者的標籤?」段三齡語焉不明地重復一遍,「怪談被你們殺掉了嗎?」
「沒有」,顧苗搖頭,「他們不見了。」
「不見了?」
段三齡與隋安對視一眼,將卡片還給了顧苗。
「線索太少了,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抱歉。」
顧苗聳聳肩,隨便點了一下腦袋,聽見段三齡接著問:「那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麼?」
段三齡抬抬下巴指了指晾一邊竊竊私語的學生們。
顧苗也跟著往那邊掃一眼,她冷嗤一聲:「怪談們是在我撕下這個標籤後突然消失的,他們覺得是我們搞的鬼,逼著我們交出怪談呢。」
段三齡一愣,明白過來學生們要的不是怪談,而是怪談身上的卡牌。
五名偽裝者們聚到一起了。
另外的兩波校服學生們低聲討論了一番,然後一前一後離開了醫務室。
段三齡目送他們離開,腦子一轉就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原本的醫務室中只有三名偽裝者,他們人多勢眾,努力一點說不定真的可以從偽裝者手裡討到好處,要是再幸運一點,難保可以繼承一名偽裝者的身份和天賦。
但是段三齡和隋安來了之後情況就不同了,偽裝者們的數量足足有五名,看起來還是相互認識的。
情勢逆轉,醫務室中的怪談們神秘失蹤,繼續在這站著也只是浪費時間,要是被偽裝者們反殺了那更是得不償失。
段三齡收回思緒,對著顧苗點了點頭,和隋安一起走進了醫務室的更深處。
醫務室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得仔細探查一下才知道。
沃姆候學院的醫務室只有兩層,但是每一層的占地面積都不小,顧苗三人在一樓,段三齡和隋安就先去了二樓,確定距離足夠遠後,兩人的腳步才慢下來。
「怪談身上有著侵略者的標籤」這句話是段三齡故意說給顧苗聽的,算是提供了一點點的小思路,只是需要更深入的思考才不會被迷惑。
「怪談的模樣是學院學生們生前最後的樣子」,隋安與段三齡並肩而行,開口道。
「嗯」,段三齡點頭,「所以侵略者的標籤應該是屬於偽裝者的。」
「但是規則中說的很清楚,玩家只被分為兩個陣營,學院學生和原住民,偽裝者屬於學院學生陣營」,隋安接口道,和段三齡一起順著思緒往下捋。
「那麼侵略者的標籤真正對應的應該是學院學生陣營。」
隋安垂下睫毛,看著邊上的女孩。
「他們不一定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可能會理解成最表面的那層意思。」
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段三齡知道隋安的意思。
他們指的是顧苗三人,最表層的意思指的是「怪談們是侵略者」。
「那是他們的事了,我已經給了思路」,段三齡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