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九溪想到就干,迅速將靈泉水完全稀釋,澆入棉花田裡。
很快,棉花田就呈現出一種奇特的景象。
她澆灌過水的棉花田,就仿佛充氣氣球似的膨脹、長大,很快就結出棉球,白嫩嫩地長在棉花稈上。而剛才還嫩綠的葉片,一下子透支完所有生命力,枯黃乾燥,碰一下就掉在地上。
隨著杭九溪的走動,越來越多的棉花成熟,她就像是擁有控制植物生長的鑰匙,遊走在農田裡,宛若天生的王者。
沉睡著的花椒樹被這能量波動驚醒,驚奇地望向這邊。
石榴樹發出嘴饞的吧唧聲,憤憤道:「給那些棉花有什麼用!給我啊!我能結出好吃的石榴果子!」
說完它的聲音充滿不屑:「有些樹沒嘗過靈泉水的滋味吧!那味道純淨至極,簡直就是為植物量身打造的好東西,喝上一口賽過活神仙。」
花椒樹沒搭理它嘴欠,若有所思地凝望著盛開的棉花田。
谷爺爺抱著茶杯,即使是這樣艷陽高照的大熱天,他也喝著滾燙的熱水,這對他破敗的身體來說是個慰藉。
阿樹站在他身邊,兩人一起望著棉花田。
棉花雪白隨風擺動,純潔又美麗。一層又一層雪白的棉花突兀綻放,逐漸蔓延到天邊。
谷爺爺說:「沒有一株棉花出現反向變異,倒是有幾株正向變異,她的異能真的得天獨厚。」
好到令人垂涎!幸好那些科研瘋子早早都被他磨光了戾氣,再也不敢對人類下手。她要是早生二十年,這會兒指不定都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里了。
古爺爺慶幸自己年輕時候還做了點好事情,能讓孩子們有現在的安生日子。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成長,將來他們一定能使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只可惜他是看不見了。
谷爺爺握緊了茶杯:「起風了,回屋吧。」
他打了個哆嗦。
七月份的暑氣正足,即使是站在陽光下什麼也不做人都熱得渾身冒汗,皮膚發緊。而他卻覺得冷,身體四處都在往外冒著寒氣。
阿樹攙扶他回到煥然一新的小木屋——
已經不能稱呼為木屋,是一棟木質小別墅。
兩層木質台階上方,是個平台。擺放著茶几和兩把搖椅。
谷爺爺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進屋之後是個小客廳,放著他們之前用過的煤爐子、小餐桌,板凳和洗臉盆。
左邊是杭爺爺的臥室,單人木板床上被褥床單一應俱全。右邊是阿樹的房間,只有一張光禿禿的木床。他沒有被褥,以前他都是直接睡在樹上的。
阿樹扶著谷爺爺在床上躺好。
他幾乎是倒床就睡,呼吸輕不可聞。
阿樹控制不住自己,把食指放在他鼻子下試探。
過了很久,他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