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跟蘇安打招呼：「中午好。」
蘇安抬了抬眼皮，對這個笑意盎然的醫生警惕不已。
但他也沒暴露自己的敵意，只假裝一切正常詢問道：「金醫生今天想要點什麼？」
金波指了兩種變異植物果實。
蘇安說：「溪溪姐的規矩你知道，要拿種子來換。」
金波說：「我知道——」
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不太受植物的喜歡，費半天勁只能弄到一些等級低的藥草種子，我找人鑑定過了，有些還是很有用的。」
蘇安看了眼種子，他辨識不出來是什麼，只知道生命力都很活躍。
溪溪姐交代過，要是金波還來不管要什麼都換給他，先將人安撫住了再說。
蘇安說：「可以。」
他取下來東西遞給金波。
金波的表情明顯鬆了口氣。
他肩膀上的狐狸也偷偷鬆了口氣。
一人一獸走出店鋪又順著人流擠出街道。
深秋的寒意越來越濃，金波在人群中硬生生擠出一身汗。
他狼狽著擦了擦頭上的汗：「這地方，真是一點都不想來。」
又不能動手殺人，也不能召喚部下，還得假裝自己是個等級不高的醫生跟那些蠢人打招呼、看病，他真是煩透了這一切。
狐狸吐著舌頭：「主幹嘛不直接掀翻了這座鎮子，還有那個農場……想要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們倆都解剖了太多的變異植物和動物，身體和靈魂都沾染了不少血腥，去找變異植物種子難度直接是噩夢級……動不動就要被一群變異植物追著打，還手還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真的是煩透了。
金波走到僻靜無人處打開一條只有自己人能看見的空間通道，將兩種變異植物果實放了進去。
他說：「我大概知道與北地的布置有關……主沒料到陳谷居然活著，上次我們在蛇族族地差點被他發現，幸好我們閃得快——他破壞了北地的蟲王進化，目前那裡的情況還焦灼著，等到徹底解決陳谷，這裡也就不用再隱藏了。」
狐狸扭頭盯著農場：「希望一切快點結束。」
金波說：「希望如此。」
主的永生計劃只差最後一步，等到完成——他和狐狸都將永永遠遠地生活下去，再也不會有苦難，再也不會懼怕任何人。
——
車子停在農場，司機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一輛小摩托騎上返回了榕城。
杭九溪莫名覺得，他好像一名代駕。
緊接著她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酒在這個世界仍舊很奢侈只有少數人才能喝得起，酒後也沒有人想要駕駛車輛，畢竟野外的危險人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