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新人喝合卺酒了!」汪氏的話將展岳從纏綿的念頭裡拉了出來。
汪氏遞上兩杯精緻的小酒杯,嘉善和展岳各自接過。
兩人微妙地對視了一眼,紛紛半側過身。
嘉善的臉龐俏紅,她極力保持著鎮定,但卷翹的眼睫還是撲閃撲閃地,甚是動人。
展岳的眼眸黑白分明,他那雙清俊的面上也形若桃花。
想到自己其實已是第二次成婚,可這時的展岳還是第一次喝合卺酒,嘉善便覺得自己好丟人。
有什麼可緊張慌亂的呢?嘉善這樣告訴自己。
到了下一刻,嘉善吐出的氣息卻仍然滾燙地嚇人。酒入喉頭,一時烈性,兩人的氣息都出現了片刻不穩。
展岳在寬大的喜服下,伸出手掌去,牢牢捉住了嘉善的手。他略湊過身,附在嘉善的耳畔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接下來,吃過子孫餃子,就算是正式禮成了。
禮成以後,只有命婦們能留在新房裡,展岳作為新郎官,還得到正堂去敬酒。論遠近親疏來說,應該是全福人汪氏和展岳的大嫂張氏留下,一同招呼宮裡們的送親命婦。
但聞老太君為了以免萬一,將張氏安插在了正堂去,另從自己娘家,找了安國公的表姐,展岳的表姑來做此事兒。
聞老太君出自世家大宅,聞家如今也還是很顯赫。聞老太君找的便是聞家現在的二太太。聞二太太代表安國公府,將命婦們帶去了花廳。汪氏則指揮著多餘的丫鬟婆子收拾完東西後退下。
把新房留給了嘉善以及她帶來的僕人。
一般,規矩森嚴的大家族,幾乎很少會趁著新娘子一個人的時候,七嘴八舌地對其品頭論足。
尤其,嘉善還身份尊貴。即便有人想湊熱鬧說幾句,也壓根不敢開口。
等無關人員徹底散了以後,嘉善的直挺背脊才略微放鬆些,她抹去額尖的汗,吐出了一口長氣來。
對於女子而言,成婚是大事兒。鄭嬤嬤也替嘉善高興,怕素玉幾個沒經驗,便親自陪在了公主身邊守著。
這一天跟下來,別說嘉善,鄭嬤嬤都為她覺得累。
鄭嬤嬤上前去,遞了杯茶給嘉善,笑著問:「禮成了,左右也沒了外人,殿下要不要吃點東西先墊墊?駙馬在正堂應酬,可能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回。」
嘉善從寅時起來到現在,只在梳妝前喝了碗粥,別的一應沒吃。本應該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或許是餓的那股勁過去了,也或許是她壓根沒工夫去思考「餓」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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