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裴元棠目光閃爍,輕飄飄地道,「如果娶的是心愛的姑娘,那就另當別論。」
嘉善的腳步停下,視線也望向他。
幾人已經走進了安國公府的後院裡。因為展岳不在,所以院子的自主權,如今過度到了嘉善手上。
別看展岳是男子,他雖不通後宅之道,可院子裡的下人一樣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
見有外客來了,竟沒一人在規矩上出差錯。見禮的見禮,奉茶的奉茶,險些把素玉幾人都比了下去。
而今裴元棠說了句曖昧的話,他們也只當沒聽見似的,奉完茶後便退下了,還留了合適的空間給他們。
仆隨主意,這皆能證明,在這樁婚事兒上,展岳充分地尊重和信任嘉善。
裴元棠將這些行為盡收眼底,雖然心裡仍覺不服氣,但他只意難平地哼了聲。他聽嘉善不回話,並沒刨根問底,順其自然地將話題揭了過去。
他道:「今日在早朝上,陛下賜了平陽侯的嫡長女,給大皇子為妻。」
「你知道這事兒嗎?」裴元棠問。
嘉善一愣,她還真不知道。
她如今出了宮,對這些事兒哪還有從前那麼耳聰目明。等展岳回來,倒是會與她說,可展岳今日當值,根本還沒機會告訴她。
聽裴元棠這樣講,嘉善「唔」一聲,問:「今早的事兒嗎?」
「是。」裴元棠低頭,慢悠悠飲了口茶,他回答道,「日子都定好了。禮部擬的是明年三月十六。」
平陽侯亦是簪櫻之家,嘉善從前與平陽侯夫人多少有過來往,心裡對他們家有印象。
聽說,平陽侯夫人連生了三個兒子,方得此一女,夫妻倆都對這個女兒很是寶貝。這孩子雖名為嫡長女,其實是如今平陽侯家裡,最小的一個女兒。
不過,她記得平陽侯年歲不小了,好像馬上要致仕。上輩子也不曾聽說,平陽侯的哪個子孫,特別成器。
但平陽侯府若都是庸碌之輩,按照莊妃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怎會願意輕易地許他們,趙佑成的正妻之位呢?
嘉善柳眉微蹙,她思慮道:「我記得,平陽侯世子,應該是在兩廣做宣慰副使。」
「沒錯。」裴元棠晃悠著點頭,他脊背往後,悠閒靠在了紅木椅上,吹了口茶葉片說,「老侯爺最多再干兩年,平陽侯府下一代青黃不接,不成大慮。」
不,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嘉善直覺地想。
莊妃的心眼本就多如馬蜂窩,元康的眼睛又好了。要是下毒真與她有關,她就等於有了雙重的焦慮——既會害怕事情敗露,又要擔心元康搶了趙佑成的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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