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康的眼睛沒有復原趨勢時,他們可沒這樣殷勤過。這些簪纓世家的鼻子,向來比別人靈,慣會捧高踩低。看來,元康的事情著實鬧了陣不小的風波。
元康和靜妃都處在宮裡,一時無法討好,恰好自己出宮嫁人,正給了她們這個機會。
嘉善道:「除了秦王妃,別的都推了吧。和他們打交道,沒什麼意思。」
她向來不喜虛與委蛇,尤其這其中,有些人的嘴臉,她上輩子已經見過一遭了。嘉善也不是靠他們的庇佑活到今天的。
秦王是她親皇叔,秦王妃相當於嘉善嫡親的皇嬸,秦王世子趙佑棋還在她出嫁當天,背她上了花轎,感情總要格外不一樣點兒。
秦王妃在京中素有賢名。上一世趙佑成被立為太子,所有人都上趕著去奉承淑嫻的時候,秦王妃是少數幾個,還待她一如往昔的人。
這情分,嘉善一直記著。
素玉道「是」,她給嘉善布好早膳,方才退了出去。
下午展岳不在,嘉善便在房裡溫書。順帶著把十二年前,有誰在母后身邊伺候,這些人中,有誰可能會與外人沆瀣一氣,除了莊妃外,還有誰最可能會對元康出手,仔細想了想。
到夜間將要用晚膳的時候,展岳果然如約而歸。
桌上已經布好了膳,只是嘉善在桌前等著他,尚未開著。
他在她身側坐好,不由說:「讓你等我,不是讓你餓肚子。」
「再有下次,你自己先吃,大不了讓下人重新布菜。」展岳道。
他回來得不算早,本來都督府的同仁們想邀請他去京里的「樓外樓」用膳,展岳以家裡的妻室為由,給推了。
大傢伙兒都知道展大人尚了主,和公主正處在新婚燕爾的時候,也沒誰敢多生一個膽子去打擾。
展岳原以為到了這個時辰,嘉善一定早就用過了。不想回來時,見到的竟是她一直等他的模樣。
他心裡又柔軟又有些生氣,便輕聲地訓了她一句。
嘉善笑道:「別自作多情。我午間睡了一覺,起來時多用了碗面,所以才耽擱到現在。」
「誰是為了等你。」嘉善臉頰紅潤,她眉飛色舞道。
展岳也搖了搖頭,展顏笑說:「好無情的公主。」
話是這樣講,可嘉善還是手不停地幫他親自布好了菜,動作中透出種稀鬆平常的自然親昵。
展岳抿了嘴笑,油然升起一股並不強烈,但是潤物細無聲的情緒。
這股情緒能在他落魄時給他力量,喜悅時讓他騰起念想,像支定海神針,始終堅定不移地支撐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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