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眾人應和的時候,嘉善的視線,卻有條不紊地掃視過莊妃。
莊妃臉色如常,只是那下撇的嘴角,隱約地透出了一股譏諷。
嘉善又小心地望向靜妃。
靜妃神色溫柔,她正目光炯炯地看向章和帝與趙佑澤,唇角微彎,好像是真的在高興。
嘉善不由淺淺地嘆了口氣。
靜妃是如何都不太像地。
若真是她,這些年她撫養阿弟,有太多次對阿弟下手的機會了。而且靜妃性子和順,嘉善從不曾聽她與誰起過確切爭執。她膝下還沒有皇子傍身,根本沒有對元康出手的理由,怎麼想都不會是靜妃。
可……可莊妃臉上也只是譏諷,不曾出現過任何陰謀敗露後,該有的膽顫心驚。
究竟是她太大膽,還是真的也不是她?
嘉善的胸口微有起伏,她狠狠地皺起了眉。
桌下有一雙手,卻在此時慢慢地牽住了嘉善。
嘉善緩慢側首,抬眸望向坐在她身旁的展岳。眾目睽睽之下,展岳還在鎮定自若地夾菜,仿佛那個正在吃自己豆腐的人,不是他一般。
嘉善又試著掙了掙,幾次都沒能從他手心裡掙脫出來。
趁左右沒人注意,嘉善輕微地踩了展岳一腳,對他怒目而視。
展岳不為所動,只是用食指在她掌心裡默默地劃了幾道。
他指尖的力道平實而溫暖,讓嘉善忽然奇蹟般地,變得安心。
他往她手心裡寫的是——我在。
一起用完宴席,章和帝果然如展岳所言,沒有再多餘的時間能留給他們。
他每日下午要在乾清宮批閱奏摺,今天還有外官入京。低聲囑咐了嘉善與展岳幾句以後,章和帝便率先離開了含元殿。
章和帝一離開,這宴便等同於散了。
嘉善打算著再陪元康去長樂宮坐一會兒,遂與莊妃皮笑肉不笑地客氣了一番,兩人臉上皆是淡淡地。
嘉善有意刺她道:「聽說淑嫻的婚期定在五月份,今日既然駙馬替我應了,屆時,我必為皇妹添妝。」
莊妃道:「大公主有心,本宮先謝過。」
「娘娘何必客氣。」嘉善笑一笑說。
她話鋒慢吞吞地一轉,眼眸幽深而漆黑,意有所指道:「不過,成親以後不比宮裡。有些地方,娘娘還是要多教皇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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