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祥和靜謐,頭頂上是星月交輝,清冷的月光朦朧如蟬翼般。
展岳道:「提過一嘴。」
「素玉辦事妥帖大方,又在你身邊當了這麼多年女官,劉琦不會不願意。」展岳側眸,望著嘉善說,「倒是你,真的考慮好了?」
嘉善瞥了眼展岳,抿唇答說:「想好了。」
鄭嬤嬤老成持重,那日,嘉善不曾從她嘴裡問出分毫來,想必鄭嬤嬤,日後的防範心只會更重。
如果說母后懷元康的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那麼素玉,或許就是剩下的唯一一個突破口。
嘉善現在只能賭,素玉待她是真心的。
嘉善的思緒不由漂浮到,含珠被杖斃的那天。
素玉本來有機會出宮,是看她身邊的宮女青黃不接,沒個穩重的人,素玉這才執意留下來服侍。這樣的人,真的會是當年的劊子手之一嗎?
她已經是兩世為人了,這輩子,總不會再將身邊的人看走了眼……吧?
大概是這個「再」字太容易將人抽筋剝骨,嘉善心裡不由一滯,皺著眉苦笑了下。
展岳聽她不吭聲了,便莫名其妙地一作妖,伸出爪子捏了捏嘉善那張柔軟的臉蛋。
嘉善的反應慢了三拍,片刻後,她懵懂的眼神才順著他的動作望了過去。展岳見此,更是言之有理道:「夜色這麼好,你還走神,這是成心惹收拾嗎。」
這句「惹收拾」,終於將嘉善的思路,拉回到適才馬車裡旖旎的氣氛里。
嘉善輕輕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清著嗓子道:「你每次動手動腳前,都要先賴我。」
「也不知道將自己的狼尾巴藏一藏。」嘉善將自己的小手,從展岳掌心裡掙脫出來,她揚起眉說。
展岳輕笑了下,攬著嘉善的肩膀走進屋內,他動了動嘴唇,小聲道:「看到你,就藏不住了。」
「我先去梳洗。」
展岳的手輕描淡寫地從她背後滑過,指尾處帶了點兒動情的繾綣,像是要品嘗的美味即將開席。
嘉善活生生地被他這個動作,弄得全身每個毛孔都不自在了。
她喝了口令人平心靜氣的安神茶,茶葉片子的澀味兒,從舌尖瀰漫到了大腦。一直到味覺、嗅覺等等觀感,全被|干|澀串聯了起來,身上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才逐漸消失。
只是一杯茶喝完了,嘉善除了澀,也沒能嘗出其他味來。
直到丹翠來稟告說「燒好了熱水」,嘉善才回神,囑咐素玉說:「點根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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