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的骨架小,原本臉上是沒什麼肉的。
不知道是不是嫁過來以後,逐漸「心寬體胖」了。這幾日,臉蛋明顯地在發福,尤其是兩頰邊,飽滿得像是一顆剛掉下枝頭的紅蘋果。
被展岳這樣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嘉善「嘶」了聲,輕聲問:「你是壬戌年生的,屬狗的嘛?」
展岳不吭氣,只是直接用行動說明了一切,他埋頭咬上她的唇,一手還翩然自若地褪下了兩人的衣襟。
他用手背蹭了一下她的臉,見她渾身發燙,便用冰涼的嘴唇為她送去了慰藉。
「明日你還要去赴宴,我們速戰速決,」展岳二五八萬似的一開口,「好不好?」
他嘴上說著「速戰速決」,卻還是折騰到了將近子時才消停。
事後,嘉善像是一隻,被萬惡的主人,擼遍了全身毛的貓一般懶散躺在床上。她肚皮上蓋著棉被,心裡想著:展硯清這個人,就是擅長說假話,看她下次還信不信他。
公主府里是一片新婚燕爾,耳鬢廝磨的纏綿。
傅府里的氣氛,自嘉善和展岳走了以後,卻無端變得沉重了些許。
西北的局勢刻不容緩,再耽誤一天都可能出事兒。安定侯也不能在京里待久了,傅驍兩日後,就要隨安定侯啟程。
宋氏為他收拾好了包袱行李,見傅驍坐在書案前,眉頭緊鎖。她輕輕走上前去,張嘴說:「你下午,都和硯清聊了些什麼?」
傅驍緩慢地抬起頭,淡道:「我沒與他說那事兒。」
傅驍的面容清癯,只有手上的薄繭,才能透露出他是一個習武之人。他低頭,抿了口茶喝:「硯清姓展,又剛尚主,好日子已在眼前。傅家的事,沒道理再牽連他。」
宋氏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末了,也只是嘆出了一口長氣。
她年過三十,保養得遠不如宮中的那些貴人,面容雖不顯老,但是鬢角處,已生了幾根銀絲。
宋氏唇角緊繃著,她聲氣弱了些:「我知道。」
「硯清現在成家立業,你是放得下心了。」宋氏的神色平和,語態里卻顯示哀愁之意,她道,「可亭哥兒還小,也沒能有個弟弟妹妹與他作伴。」
「此去西北,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宋氏動容道,「我和亭哥兒都等你回來。」
十幾載夫妻,傅驍和宋氏一向感情得當。
宋氏又是於傅家危難時嫁過來的,傅驍向來尊重她,聽她這樣講,傅驍面有愧色,他拉著宋氏的手說:「是我對不住你。」
「別說對不住。」宋氏不以為意,她以一指,輕掩上傅驍的唇,「我只盼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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