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岳卻揶揄道:「公主是要與我講老子的理論嗎?想告訴我,美醜善惡一直相存相依?」
他含笑瞧她:「我們也是相存相依的關係,不知公主覺得,我們倆,誰美誰丑,孰善孰惡呢。」
知道展岳是成心打趣自己,嘉善遂瞟他眼,一本正經地答說:「提督大人美名遍傳京城,與你相比,當然是我貌若無鹽了。」
「至於善嘛,」嘉善一手支頤,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她道,「你平日裡偶爾還會兇巴巴地,似乎是我要善良一些。」
嘉善前一句話明顯是玩笑,展岳自然地一笑置之了。她說後一句時,展岳卻蹙起了英挺的眉,他神色微變,下意識地扭臉看她:「我幾時兇巴巴過?」
「就今晚啊。」嘉善幾乎是不假思索,很快地回答道,「丹翠適才伺候我沐浴的時候,還說,今日才算見識到了你的威風。」
嘉善指的是今晚回府時,展岳對著丹翠他們小施手段一事兒。沒料到丹翠平日裡看起來老實巴交,居然還會告狀。
展岳當即不悅,怕嘉善會因此與他生出成見來,悶聲解釋道:「我是怕,鄭嬤嬤自盡一事傳出去,會讓人多心。」
「我知道。」嘉善當然明白他的好意,見展岳好像真要生氣了,忙溫言哄他。
展岳的神色卻依舊硬邦邦地。
嘉善便又討好地笑道:「真抱歉,老是讓你幫我善後。」
她不說抱歉還好,抱歉之詞一出口,展岳的臉色卻是更差勁了。
他神情冷漠,扯了扯嘴角:「抱歉什麼?你我夫妻,是否非要這麼客氣?」
「那我換句話說。」
嘉善攬住他的脖子,眼睛笑成兩道彎彎的月牙:「應該是——」
嘉善特意停頓些許,她將臉龐貼在展岳耳側,兩人瞬間額間相抵,彼此氣息交纏。
嘉善與他對望,臉蛋紅撲撲地:「我好心悅你。」
「我的郎君。」
她眨著眼,殷紅的嘴唇復又吐出一句。
於茫茫夜色的映襯下,展岳看到身旁的女人暖香如玉,容顏清麗絕美。她溫熱的吐氣,幾乎是擦著自己的臉頰而過。
那烏鴉鴉的鬢髮,明亮亮的眼眸,一舉一動,皆在展岳的心頭蕩漾。女孩兒細膩的皮膚被他掌握在手裡。
他閉上眼,耗盡全身的溫柔,俯身去親吻她的額發。
隨著天氣的逐漸炎熱,前幾日,床頭的紗帳便由厚重的換成了蟬翼般薄的。此刻,晚風一吹,紗帳緩緩地伴風飄蕩起來。
像是姑娘在嬌羞輕吟。
翌日一早,素玉正式從公主府出嫁。雖然轎子不會從正門口走,但是能從公主府出門,便已經是嘉善賞她的體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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