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拐走她了嗎?」面對這一圈小年輕瞬間愣住的表情,黑風衣中年男露出嘲諷的笑容,「開個玩笑嘛,怎麼還認真了呢?」
迎著小江近乎要殺.人的眼神,黑風衣中年男反而嬉皮笑臉:「辦案需要證據,你們沒有證據,不是嗎?」
【瑪德!為什麼人販子還能夠這麼囂張!】
【我忍不住拳頭硬了……】
【很生氣!但是根據我的專業知識……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如果沒有其他證據,確實很難真的憑這些人作為人證讓他進去。即便進去了,也關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了……】
【更加生氣了!憑什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不想看到這種囂張的嘴臉!憑什麼犯了這麼大的惡事,反而能厚臉皮地表現出這樣一副模樣!】
就在黑風衣中年男嘲諷地看向周圍時,幾乎被人遺忘的手機里,卻忽然傳來女聲。
「這一次事件的人證或許不夠,但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都天衣無縫,沒有人可以查出端倪吧?」
聽見女聲的瞬間,「多巴胺泡泡糖」立刻眼前一亮,她從地上拿起手機,激動地呼喊道:「主播姐姐!你算到了什麼嗎?」
言爻不緊不慢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讓食堂里圍觀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你能這麼淡定,是因為你手裡拿的根本不是你的真實身份證吧?而是頂替了其他人的身份。」
言爻這句話一出,在周圍所有人的注視中,黑風衣中年男的眼神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裝出無所謂的笑容:「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你原名張民,男,42周歲,出生於萍淮村,是家裡的獨,但是你父親家暴,母親離家,在你10歲前,父母雙亡,從此你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你爺爺奶奶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對都很好,省吃儉用也要供你讀書。但是好日子沒有過多久,在你初一那一年,你的爺爺生了一場重病,因為沒有錢,只能拖回家,不久就去世了。在你爺爺去世後,你奶奶因為傷心過度,在你初二那一年也過世了。」
聽見言爻準確地說出他家庭的情況,原本還能夠裝作不在乎的黑風衣中年男張民,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
「初中沒有讀完,你就輟學開始闖蕩社會,因為學歷低,只能一直做一些基礎的活兒。生活很辛苦,工資也不高。直到你15周歲那一年,你做了人生的第一單拐賣生意,將一個小男孩拐去的一戶富裕的人家,拿到了你打工一年都賺不到的錢。」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第一個被你拐賣的小男孩。你有某一刻曾經考慮過,他過得是怎麼樣的生活嗎?」
透過直播的鏡頭,言爻觀察著黑風衣中年男張民的臉色,看見他毫無悔意的眼神。
言爻微微閉眼,掩蓋住眼底難以遮掩的戾氣。
她幾乎不忍繼續往下掐算,這些年裡面,黑風衣中年男張民到底在背地裡,毀滅了多少個孩子,又導致了多少個家庭陷入慘劇中。而這些原本都不應該是他們經歷的,他們原本可以幸福,可以美滿。
但是這一切,都被人販子毀掉了!
「從這之後,你就一直從事拐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