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談薇看見黑衣男被堵住話的這一幕, 反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王明明在談薇身側, 看著女朋友難看的臉色, 想到剛才知道的消息，心裡頭對黑衣男的厭惡升到了最高點。
他忍不住開口懟道：「我看言……大師說的沒錯, 如果真的有關係，也是施害者和受害者的關係！」
「你！」黑衣男猛地瞪直了眼睛，雙眼發紅, 仿佛受了無比重大的冤屈, 不住地碎碎念道，「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看著黑衣男這樣的反應, 王明明忍不住將談薇朝自己拉近了一些，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同在警車的車廂里, 他的脊背也冒出了冷意。
【不是……這個人有病吧？？？】
【說真的，我稍微有點擔心了，怎麼看都感覺他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靠！別到時候檢查出來，有精神問題，所以沒有辦法處置吧？那可就噁心人了啊！】
【別吧……但是聽你們這麼一說，總覺得這種噁心人的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性……】
就連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都被黑衣男人誤導，覺得他或許是有精神問題的時候，言爻卻抱著胸冷笑道：「別理會他，這個人在裝瘋賣傻。」
裝瘋賣傻？
聽見言爻這一句，王明明和談薇忍不住一愣，幾乎同時朝著言爻的方向看來。
王明明最先忍不住開口問道：「言大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的精神狀態其實一直很正常，現在只不過是裝出一副有精神問題的樣子，想要藉機逃脫法律責任罷了。」
言爻這句話一出，最先開口提問的卻還不是王明明，而是臉色蒼白的談薇：「一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直』？」
看著談薇的神色，言爻微微一嘆：「你心裡應該有答案了，不是嗎？」
談薇臉色煞白。
對啊……她的心裡的確是有答案了，只是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如果這個人其實一直都在裝瘋賣傻……
上了警車後，談薇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黑衣男的身上，只是稍微觸及，就仿佛觸碰到了什麼傷口一般，猛地移回了視線。
可是即便真相殘酷，言爻還是要道破這件事：「他從來就沒有過神經性疾病，所有的行為都是在清醒的意識情況下進行的。」
聽見言爻這句話，談薇仿佛瞬間失去了力氣，癱軟下來，被王明明抱在懷裡。
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後，談薇情不自禁地抬手捂住臉，聲音似哭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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