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長公主紅了眼:「幸虧被一個姑娘及時救下才沒出事,可芙兒受驚過度,現在還回不過神來。皇兄,你可要為芙兒做主啊。」
「豈有此理!」興元帝一張臉黑如鍋底,立刻命內侍傳固昌伯進宮來。
固昌伯回到府中還沒來得及打兒子,宮中就來人了,當即便覺不妙。
「回來再收拾你!」
撂下這句話,固昌伯匆匆進宮。
「臣見過陛下,見過長公主殿下。」
發現昭陽長公主也在,固昌伯忍不住腹誹:這也太小心眼了,女兒又沒事,他兒子也不是故意的,怎麼還不依不饒告到皇上面前。
「固昌伯,令郎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固昌伯彎了腰:「是,犬子今日無意招惹了山豬,令長公主殿下愛女受驚,實在該罰。」
「無意招惹?」興元帝挑了挑眉。
固昌伯抬頭看著表情不善的皇帝,心中打鼓。
那不然呢?
「你兒子小解時溺山豬幼崽,山豬才追他的!」興元帝黑著臉道。
要不是他出身粗野,這話簡直說不出口!
固昌伯目瞪口呆。
溺豬崽??
好一會兒後,固昌伯撲通跪下了,漲紅著一張臉認錯。
如果是純粹的意外,在長公主之女沒受傷的情況下賠個罪也就過去了,可兒子主動招惹的禍事,性質就不同了。
面對固昌伯的賠罪,昭陽長公主面無表情,只看向兄長。
興元帝心裡也來氣,最後罰了固昌伯三年俸祿,並命錦麟衛去把戴澤打上二十大板。
等固昌伯灰頭土臉走了,興元帝看向昭陽長公主:「皇妹不要與一個紈絝子計較,氣壞了不值當的。」
昭陽長公主冷笑:「我並不想與他計較,只是一想芙兒要是沒被救下就喘不過氣來。皇兄也知道,芙兒是遺腹子,要是真出個什麼事,我可怎麼活?」
說到這,昭陽長公主落下淚來。
興元帝見妹妹如此,暗暗嘆口氣。
本來他就這麼一個妹妹,駙馬過世時年紀也不算大,再嫁也是尋常。奈何妹妹與駙馬夫妻情深,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想到妹妹、妹夫夫妻情深,興元帝腦海中不覺閃過一道倩影。
當年妹妹能嫁給妹夫,還是因為她
那時候太后還不是太后,兒子一年見不到個人,有土財主來求娶女兒,要不是被兒媳使手段攔下就把女兒嫁過去了。
「皇兄?」察覺兄長走神,昭陽長公主擰眉。
「哦,救下芙兒的是哪家姑娘?」興元帝為掩飾失神,隨口問道。
「是太僕寺段少卿的外甥女,寇姑娘。」
「那還真要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