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澤習慣了平時出門兩個小廝不離左右,沒有說什麼。
其中一個小廝忍了忍,還是鼓起勇氣提醒:「世子,您要不要擦擦臉?」
戴澤愣了愣,臉色大變。
糟糕,鳥屎還在臉上!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擦乾淨!」
這麼跑了一路,鳥屎只剩風乾的痕跡,胡掌柜與劉舟聽了小廝的話看向戴澤的臉,並沒看出那是什麼。
小廝拿手帕擦了擦,又擦了擦。
劉舟看不下去了,咳了一聲:「要不小人打盆水來?」
等劉舟端來一盆水,戴澤擦了臉淨了手,正好辛柚也到了。
「戴公子。」
戴澤推開擋住視線的小廝,勐地站了起來。
「寇姑娘!」
他這激動的反應,因剛剛突然騎馬跑了在先,兩個小廝有心理準備,胡掌柜與劉舟卻嚇得心肝一抖。
剛開始以為有人來打劫,見是戴公子放了心,現在看來似乎放心太早了,戴公子莫不是來劫色的?
這個猜測讓老掌柜又悄悄摸上了算盤。
辛柚一見戴澤反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氣定神閒道:「戴公子進待客室說話吧。」
從小到大,她除非不出門,但凡遇到的人多了,稍一留意總會「看到」幾個要倒霉的人,但她絕大多數情況都當沒看到。比如戴澤今日這事,若不是為了讓他相信她會看相,她一個字都不會提。
不是她冷漠,而是這種能力如果濫用,她怕會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付出代價。
或許,已經付出代價了。
辛柚想到娘親的死,心頭悲涼。
多麼諷刺,明明她能提前看到一個人將要發生的倒霉事,偏偏那一次因為出門太久,什麼都沒看到。
辛柚不敢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懊悔的情緒中,那會讓她失去堅持下去的勇氣。
面對幾乎能確定就是害死娘親他們的仇家之子,她雲澹風輕斟了茶,送到他面前。
「戴公子先喝杯茶潤潤喉嚨。」
戴澤抓起茶杯,咕冬咕冬一飲而盡。
之所以這麼豪邁,一方面是確實渴了,另一方面是還處在辛柚那番話的衝擊下,下意識聽話。
「戴公子又過來,是有事嗎?」
「寇姑娘——」戴澤伸手去抓辛柚手腕。
辛柚默默收回手,一臉平靜看著他。
戴澤抓了個空,僵硬把手抬高改為抓頭髮,一雙眼卻牢牢黏在辛柚面上:「寇姑娘,你說的真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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