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柚捏了捏拳:「戴公子,既然錢袋子找到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啊,對,我該回去了。」戴澤拍拍額頭,剜賀清宵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書局氣氛陡然輕鬆,唯有辛柚開始頭疼如何應付賀大人的疑問。
定會問她為何接近固昌伯世子,對固昌伯府究竟有什麼目的。
辛柚一想,就知道都是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賀清宵上前一步:「寇姑娘。」
「哦,賀大人要不要去待客室喝杯茶?」
「不了,還有事要忙。」
這個回答令辛柚愣了愣。
竟然沒有問題問她嗎?
賀清宵看出辛柚的疑惑,眼裡藏著諸多情緒:「固昌伯世子這種家族勢大的紈絝,看似單純,卻不懂分寸,一旦作惡破壞力極大,寇姑娘與之打交道定要小心。」
辛柚微微點頭。
「那我告辭了。」賀清宵笑了笑,轉身離去。
眨眼間書局裡就空蕩下來,劉舟扒著門框望了望,很是不解:「賀大人最近這麼忙嗎,都不來看書了。」
辛柚走出去,默默望著那道越行越遠的身影。
自那日聊起桂姨,賀大人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戴澤回府後,被固昌伯夫人叫了去。
「母親,您找我有什麼事啊?」
固昌伯夫人打量一下兒子,見沒磕碰著哪裡,先鬆一口氣:「怎麼突然騎馬跑出去了?」
戴澤拿出應付賀清宵的話:「發現錢袋子丟了。」
固昌伯夫人皺眉:「那能有幾個錢,以後可不許這麼魯莽,萬一磕碰著怎麼辦。」
「知道了。」戴澤聽得不耐煩,眼珠一轉試探著問,「母親,四五月的時候,咱們家有沒有人出遠門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戴澤這種惹禍慣的,瞎話張口就來:「我看了一本寫各地風景的遊記,可有意思了,就想問問去過的人。」
固昌伯夫人震驚:「澤兒,你竟然看書了?」
這還是她那個一靠近學堂就想吐的兒子嗎?
「遊記,是遊記。」戴澤理直氣壯強調,「遊記又不是書。」
固昌伯夫人勉強被這個理由說服,笑道:「咱們家在各地有不少產業,常有人去盤帳檢查,你這麼問,母親一時還想不起來,回頭我問問管這一塊的管事。」
戴澤一聽,擺擺手:「就是隨口問問,母親不知道就算了,不值當特意找人問。」
對兒子的心血來潮,固昌伯夫人見怪不怪:「那你快去洗洗換身衣裳,跑了一頭的汗,可別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