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倒茶水的劉舟警惕看了戴澤一眼,心道這小子笑成一朵花,該不是打東家主意吧?
「去忙吧。」辛柚對劉舟道。
劉舟深深看戴澤一眼,退了出去。
「戴公子找到了?」
戴澤眼睛一亮:「寇姑娘真是神機妙算!」
辛柚:「」倒不必如此吹捧。
下意識掃門口一眼,戴澤壓低聲音:「我悄悄查過才知道,去了南邊的人還不少呢。」
他說著摸出一張紙條,攤開在辛柚面前。
「寇姑娘你看,我都記下來了,這個戴強去了新南,我們家在那有一大片良田」
「這是什麼意思?」辛柚指了指其中一個圈。
戴澤看了看:「哦,這個人叫常梁,「梁」字我不會寫。」
辛柚默默別過臉。
戴澤絲毫不覺尷尬,感嘆道:「寇姑娘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他有問題。」
「嗯?」
「常梁是四月份出門的,和他一起出門的有好些人,不過只有他五月就回來了,其他人到現在還沒回京」
「我看其他人都記著去了何處,怎麼常梁這裡空著了?」辛柚貌似隨口問。
戴澤忙解釋:「這可不是因為我不會寫,我偷偷查的冊子上只記了他出門去了南邊,沒提具體去處。也是奇怪,南邊什麼產業啊,把人留了這麼久到現在都沒回」
「和常梁一起出門的人沒記在這上面嗎?」
「寇姑娘不是說我接觸了南來之氣嘛,那些還沒回來的我就沒記。」說到這,戴澤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寫字太累了。」
辛柚飛快抽了一下嘴角,又問常梁在固昌伯府當的什麼差。
「他是個護衛,不怎麼起眼。」戴澤隨口道,「倒是他叔叔原是我爹麾下的將士,身手好得很,四月時和常梁一起出門的,還沒回來。」
辛柚心頭一動,很想仔細問問常梁叔叔的事,謹慎起見還是忍住了。
戴澤雖不怎麼聰明,也不是真的傻,不能操之過急了。
「寇姑娘,接下來該怎麼做啊?要不要把常梁那小子——」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辛柚默了默,突然想到那日賀清宵的提醒。
他說戴澤這種紈絝看似單純,卻不懂分寸,一旦作惡破壞極大。
這確實是一個不把他人性命當回事的人。
「那倒不必。」辛柚語速放緩,短短時間已想出對策,「貴府外不遠處是不是有一棵槐樹?」
戴澤愣了一下,隨即一拍大腿:「寇姑娘,你真是神了,這也能算出來!」
「我曾從貴府路過。」
「哦,原來是這樣。」戴澤抓了抓頭。
「這個月的十五,你讓常梁於清晨抱一隻公雞繞著那棵槐樹轉三圈,那邪氣便破了。」
「就這樣?」
辛柚頷首:「就這樣。不過——」
戴澤樂了:「我就知道還有不過,寇姑娘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