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上興元帝冷酷的眼神,又掃了一眼癱軟的裴侍郎,狡辯的勇氣一下子消散。
伍延亭反了,裴侍郎認了,他要還是嘴硬,被裴侍郎跳出來指控,那再說實話父皇也不會信了。
「兒子——」慶王張張嘴,滿心不甘又後悔,「兒子只是收了裴侍郎他們給的一些珠寶金銀。當街被朱姑娘的父親攔下時,聽了太平鎮的情況和北泉縣官吏莫名身亡的事,讓裴侍郎他們把事情處理好。」
說到這,慶王委屈不已:「兒子真不知道他們的處理竟是把人殺了啊!」
去到那種鬼地方,吃不好住不好,他哪裡都沒去過,就呆在府城衙署里。賑災的安排有裴侍郎,配合執行有伍統領,他什麼都沒幹,想著辛苦一趟收些下頭獻上的珍寶,有何不可呢?
「是他們蒙蔽了兒子,父皇明鑑啊!」慶王重重磕在金磚上,發出咚一聲響。
興元帝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沉默良久才開口:「來人,把裴佐打入刑部大牢,慶王關入宗人府。」
裴侍郎被拖走時連哭喊都忘了,猶如一團軟泥。
慶王卻喊個不停:「父皇,兒子冤枉啊——」
興元帝面無表情掃一眼眾臣,沉聲道:「何御史、賀鎮撫使,你二人與戶部右侍郎張侍郎一同,明日動身前往定北,徹查此案。」
「臣領旨。」賀清宵與何御史齊聲道。
戶部右侍郎張侍郎並不在殿中,不過很快就有人前去通傳。
除了這三人,興元帝又從司禮監指派一名太監,隨同監察。
安排好後,興元帝把賀清宵留下來。
「去問一下,伍延亭府上什麼情況。」
早在聽聞伍延亭叛逃時,在興元帝示意下,賀清宵就安排錦麟衛前往伍延亭府上了。此時整個將軍府被錦麟衛團團圍住,賀清宵走出皇宮,就有在宮外等著匯報情況的手下上前來。
聽完手下稟報,賀清宵再次入宮。
「經過盤查,伍延亭三女一子,如今只有三女在府中,其子不見蹤影」稟報完情況,賀清宵猶豫了一下道,「從衛長青口中審問出定北的事後,微臣派了錦麟衛悄悄盯著伍延亭府上,但未見其子外出。微臣猜測,伍延亭麾下追捕衛長青未果,擔憂事情敗露,提前把兒子喬裝後悄悄帶走,未雨綢繆。」
「好一個未雨綢繆!」興元帝冷笑。
賀清宵垂眸:「微臣失職,請陛下責罰。」
興元帝定定看了請罪的青年一眼,心中確實生出了不滿,但比起那一連串糟心事,這點不滿就微不足道了。
「有兩件事,朕需要你辦好。」
「請陛下吩咐。」
「第一件事,徹底查清楚定北情況,朕不想再受蒙蔽,把貪官佞臣當功臣褒賞。」
「是。」
「第二件——」興元帝放慢語氣,眼中閃著冷光,「此後四品以上武將宅外,須有錦麟衛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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