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柚居高望得遠,遙遙看到二人一前一後往這邊跑來。
來了。
辛柚立刻結了帳,快步走出茶樓。
那二人跑近了,跑在前邊的人忽左忽右避開行人,追在後邊的人跟著躲避,如畫面中那般撞翻了畫攤。
「站住!」畫待詔見二人繼續跑,趕緊去追,正踩上一支滾動的筆,整個人往前栽倒。
一隻手伸出,把他扶住:「小心。」
畫待詔定了定神,看清扶住他的少年神情頓時一變:「辛——謝謝!」
他及時改了口,一顆心狂跳不已。
辛待詔為何出現在這裡?
辛待詔發現他喬裝打扮偷著賣畫了?
那瞬間,辛柚從畫待詔眼裡看到了震驚與戒備,還有恐慌。
看到畫待詔這般反應,辛柚莫名覺得他攪不進那些事中。
遇事實在太不鎮定了些。
當然,無論是對何御史,還是畫待詔,這只是通過接觸而有的判斷。在沒有徹底確認那人身份前,她不會因為推斷放下對二人的調查。
「大叔沒事吧?」辛柚放開手。
「沒事沒事。」畫待詔見少年面上只有關切,鎮定了許多,「剛剛多謝了。」
這一次道謝就真心多了。
「都掉地上了。」辛柚看著地上的東西露出可惜之色,彎腰去撿。
「別髒了小兄弟的手,我自己來。」畫待詔忙去撿掉落一地的筆墨杯碗。
打翻的顏料弄髒了畫待詔的手,他卻顧不得,只是小聲念著:「都摔破了」
辛柚默默幫畫待詔把還能用的東西收拾好。
畫待詔一開始生出的被同僚識破偽裝的懷疑完全打消,連連道謝。
「大叔是畫師嗎?」
「是啊。」
「大叔擅畫什麼?」辛柚見畫待詔手上沾著顏料,想往身上擦又放棄的無措樣子,遞過去一方手帕。
細棉布的手帕疊得方方正正,一看就是新的。
「使不得使不得。」畫待詔一擺手,顏料甩到了辛柚衣袖上。
畫待詔一看傻了眼。
他可賠不起!
「沒事。」辛柚用手中帕子擦了擦衣袖,再遞過去,「大叔擦擦手吧,不然弄得到處都是。」
畫待詔這才接了,邊擦手邊回答辛柚剛才的問題:「我擅畫人物。」
「那大叔給我畫一幅畫吧。」
「小兄弟真的要畫?」畫待詔看著好脾氣的少年,實在無法把他與先皇后的養子身份聯繫起來。
辛柚眨眨眼:「該不會是一幅畫很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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