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元帝頓了一下,笑著點頭:「母后放心吧,辛木不都說了,欣欣是他養母。」
得了兒子承諾,太后這才滿意離去。
興元帝緩緩坐下,臉上一絲笑意也無。
他不再是多年前會輕易動搖的年輕帝王了,就算是母親,也不能阻礙他的打算。
不過母親年紀大了,沒必要硬來,一步步向他的打算靠近就行,反正他還在壯年,有足夠的時間與耐心。
而第一步,就是先讓欣欣以大行皇后的名分葬入皇陵。
興元帝走進書房,從格子裡取出一幅畫軸。隨著畫卷緩緩展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位俊美少年。
少年生著一雙與興元帝相似的丹鳳眼,氣質清貴。
大太監孫岩守在一旁,對這種情景早已見怪不怪。
辛待詔的畫像,皇上若一天不看個一兩次,連他都要不習慣了。
「孫岩,你說別人怎麼瞧不出辛木與朕長得像呢?」
孫岩嘴角抖了抖,心道畫待詔華安福為了哄您開心昧著良心畫的,您還真信辛待詔長這樣了。
「沒眼光。」興元帝冷哼一聲,吩咐內侍傳宗人令進宮,商議安葬辛皇后的事。
這趟南行的人各回各家,白英才剛下馬,就發現白將軍站在門口等。
她忙快步過去,嗔道:「母親,您怎麼不在屋中歇著。」
「聽說你們回來了,我歇不住。」白將軍打量白英,見女兒都好,問起辛柚,「辛公子還好嗎?」
「就是落水後病了幾日,現在都好了」提起那個無論何時都鎮定從容的少年,白英眼中滿是欣賞。
母女二人進了屋,白將軍又問了許多關於南行的問題。
白英一一說了,有些猶豫:「母親,我覺得秀王讓人捉摸不透。」
「怎麼說?」
白英把破廟中的事說了,遲疑道:「辛公子若是出事,秀王顯然是受益者,可給我的感覺又不像他做的。秀王還對辛公子很親近」
「那你呢?你對秀王什麼看法?」
「我——」白英腦海中閃過秀王的臉,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如果僅指與秀王相處,是很難對他心生討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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