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潤,卻隱隱透著些許威嚴。
孟愫兒笑著將蕙質拉到德寧郡主面前,握住她的肩膀說道:「是啊娘,您不是早就想見見她麼?女兒可不就給你帶過來。」
德寧郡主含笑點了點頭,站起身,面向蕙質,牽起她的手,略微凝眉對站在她面前微垂著頭的蕙質近距離打量著。
蕙質不明白她究竟在看什麼。不是像其她人一樣用略帶審視的目光評判她的美貌,而精準到她每個五官,像是在對比一樣。
蕙質抿了抿唇,心下覺得怪異,可顧及到德寧郡主畢竟是長輩,又是東道主,所以到底沒表現出來。
一旁的孟愫兒可就急了,大庭廣眾之下,忙笑著說道:「素芝,你看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呢,客人進來這麼久,也不曉得搬張椅子過來讓客人歇歇腳,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公主府怠慢貴客。」
素芝就是剛才德寧郡主使喚出去尋孟愫兒和蕙質的侍女。
聽了這話自然是說著抱歉麻利兒招呼人搬了兩張椅子過來。
德寧郡主被這麼一點也不動聲色回過神來,吩咐侍女將蕙質的位置挪得離她近些,拿起她的手,輕輕揉搓她的手背,正要輕言細語與問蕙質幾句,哪裡揉了幾下,臉上的笑意驀地僵住,手上的動作也鈍了幾下。
「你鄉下的叔叔嬸嬸對你可還好。」德寧郡主對蕙質說著,餘光卻不著痕跡瞥了眼旁邊坐著的元筠姌。
蕙質乖巧點頭,「叔叔嬸嬸對我一向很好,待我如同親女,來時還萬般不舍,尤其我嬸嬸,哭得如同淚人一般。」
德寧郡主將視線轉向蕙質,挑了挑眉,眼中沒了一開始的懷念,反而多了幾分深意,不過到底沒說什麼,只是照例關心了幾句,就沒再與蕙質說話,態度瞬間冷了下來,沒了最初的親昵和熱情,只維持著淡淡的客氣疏離。
蕙質被德寧郡主這冰火兩重天的態度搞得十分失落和無措,心里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哪句話說錯哪個眼神不對讓對方不高興。
坐她旁邊的孟愫兒見蕙質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絞手指,回過頭瞥了一眼與眾位夫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的親媽,眼神微閃,略微側過身子對蕙質安撫:「我母親就是那樣,喜一陣怒一陣的,從小被我外祖母慣壞了,想到什麼做什麼,你不用暗自揣摩她的心意。依我看,她對你的印象很好,沒有不喜歡你。」
蕙質抬起頭,看向孟愫兒,抿嘴笑道:「你怎麼這麼說你母親,你怎麼知道是你外祖母慣壞的你母親?你難道親眼見到過?」
孟愫兒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外祖母就我母親一個孩子,物以稀為貴,自然對我母親愛若明珠。何況你不知道,我母親郡主的爵位可是一般來歷,本來只有各個王爺的女兒才能獲封郡主,可我外祖母疼我母親,在我母親及笄那年特意向先皇求了這個恩典。高祖皇后傳給我外祖母的嫁妝,我外祖母原封不動給了我母親,我當年出嫁的時候都沒我娘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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