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反常,不得不令人懷疑。
雪琴一聽洛芊姈如此說,立馬急了,「那小姐趕緊去找老爺,替夫人求求情,要他網開一面,不要囚禁夫人。」
洛芊姈咬著唇瓣,一臉為難,支吾道:「不是我不想去求情,裡面的到底是我的親娘,我怎麼可能不為她著想,只是……」
雪琴畢竟是一個下人,許多事她不能和她講的太明白。
她其實心中對洛之槿如此生氣隱隱有了個猜測。
她娘再怎麼說也是洛家當家主母,顧家在頤州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她娘本人的性格更是雷厲風行至極,是絕不肯吃虧的人。
倘若她爹果真囚禁了她娘,依她娘的性格,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反抗,勢必鬧得天翻地覆,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傳出去,會很不好收場,丟的是洛家的臉。
她爹極其看重洛家的門庭臉面,如今竟然冒著傳出家醜的風險都要把她娘控制住,必定她娘做了讓他十分惱火的事。
十分惱火的事……
洛芊姈皺眉思索,驀地,靈光一閃,想起前幾日,她娘讓她從她爹書房偷走印章一事,若果真因為這個,那她豈不是也……洛芊姈晃了晃腦袋,不敢再想。
雪琴見她搖頭,急得一個勁跺腳,拉著她的手哀求道:「我的小姑奶奶,裡面的可是你的親娘,你搖頭作甚?你忍心對她不管不顧,夫人可是天底下最為你著想的人,你可千萬不能撇下她不管呀!」
洛芊姈被就有所為難,被雪琴這麼一激,左右搖擺的心瞬間傾向顧慧娘一邊。
一咬牙,重重點了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找父親!」
書房內。
「你說芊姈最近和小莫走得很近?」洛之槿坐在書桌後,眉頭微微蹙起,抬眸望向面前站著的邢管家。
邢管家嘆了口氣,點點頭,道:「千真萬確。去年這個時候,府里就有風言風語,說小莫刻意接近大小姐,又是抓蝴蝶,又是陪她放風箏,又是帶她去看螢火蟲什麼,老奴一開始還以為是小孩子家家胡鬧,沒當回事。誰曾想前幾日,小莫竟然寫信回家,說要娶大小姐為妻。老奴按照老爺您的吩咐,一直嚴密監視小莫的一舉一動,這封信被截獲後,老奴一看內容,嚇得不輕,當時就想告訴老爺你。可是老爺你那時在蘭苑,不便打擾,這才拖到現在。」
洛之槿的眉蹙得愈深,厲聲問道:「信你可發出去了?」
邢管家連忙搖頭,「老奴是知道輕重的人,意識到這封信內容不一般,截獲後,並沒有跟前面幾封信一樣原原本本發出去,而是一直留在身上,準備等候您的吩咐。」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到洛之槿手裡。
洛之槿繃著臉拆開信,凝視著目光一行行掃過。
信很簡短,無非是報平安和商量提親一事,洛之槿很快就將信看完。
這回,他全然沒有處置顧慧娘一樣乾脆利落,只一味揉著眉心,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