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查出些什麼了嗎?」
那仵作點點頭,來到寧如風身邊,對他悄聲耳語道:「殿下,此人的確是喝砒霜死的,且全身無打鬥的痕跡。且屬下用銀針檢查時,發現他的咽喉處沒有變黑,腹部變黑,由此可見,此人一定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服毒的。」
「自願……」寧如風看著下面那具屍體喃喃道,旋即又對那兩個獄卒問道:「聽說你們有線索,究竟什麼線索,從實招來!」
其中一個獄卒陪著笑臉,戰戰兢兢開口:「回稟世子,昨晚頭兒…不蔡畊扶著那馬車上的人經過我們哥兩兒時,屬下明確嗅到一股檀香。」
寧如風追問:「你可確定是檀香?沒有認錯?」
那人點點頭,斬釘截鐵道:「屬下絕對沒有聞錯。屬下的娘子就是專程搞脂粉生意,屬下與娘子成親十餘載,每天一睜眼就能聞到各種各樣的香味兒,鼻子早練靈通了,那就是檀香,屬下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又是香……
忽然間,寧如風靈光一閃,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副畫面。
死盯著那人,微眯著眼睛追問:「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是檀香?」
那人雖然無比確定,可卻被寧如風如刀割般的眼神看得汗毛聳立,咽了咽口水,顫聲道:「沒…沒錯…就…就是檀香。」
寧如風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看來他猜的沒錯,這頤州城果真臥虎藏龍,還真有他不曉得的勢力在暗處活動。
之後再審問,也審問不出什麼了,這已經是能從昨晚在牢房值守的人嘴裡得到的唯一線索。
退堂時,謝覃陪著笑臉湊到寧如風跟前,「殿下,您可得為卑職做主,昨晚卑職徹夜與您待在一起,卑職已經徹底棄暗投明,所以這事……」
謝覃嘿嘿笑著,沒繼續說下去。
寧如風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謝大人,把心放到肚子裡,本世子相信你沒有摻和進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顧懷賀的的確確是在手上出的事,治你個看管不嚴還是可以的,你還是騰出時間寫摺子向太子殿下解釋吧。」
說罷,揮袖而去。
謝覃急得要跟過去繼續求情解釋,卻被程宋攔住,只能在原地急得乾瞪眼。
回到住處後,寧如風還想繼續分析線索,錦衣衛仵作卻驀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