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裊站在石橋上,雙手扶著石橋的石欄杆, 向上仰望天空,仰望天上的明月, 微涼的晚風從身上拂過, 她全身沐浴在柔和皎潔的光芒中,享受著這絲毫不亞於天上仙境的人間美景。
小荷站在她身後,微涼的晚風只是大自然最常見的景象,它沒有意識, 它對所有事物一視同仁, 並不在意所經過對象的身份地位, 晚風既然從思裊身上拂過,自然也從小荷身上拂過。
被晚風輕柔撫慰的小荷眯起了眼睛, 深吸一口氣, 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感慨道:「今晚的空氣可真好,風吹的人真舒服。」
思裊低下頭,望著下面時不時泛起陣陣漣漪的湖水,輕聲說道:「是挺舒服。」可是奈何她有心事,不能放肆享受這如斯美景。
小荷似乎天生就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思裊輕飄飄一句話,她就立馬下意識往前探了探, 眼睛滴溜溜觀察起思裊來。
這裡沒有外人,思裊也就沒有刻意掩飾自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是毫不識眼色的人輕輕瞅一眼,也會發現她的不對,更何況是小荷這樣的人,仿佛天生的人精。
「娘娘,您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麼心事?有的話還是要說出來,不能總憋在心裡,總憋在心裡容易憋出病來。」小荷站在思裊身後,認認真真說道。
思裊輕輕一嘆,放在石欄杆上的手不安分起來,不自覺地用手心摩擦著欄杆扶手上的繁複的花紋,下意識的動作暴露了她內心的惶恐與不安,不過好在她背對著小荷,且小荷現在一心放在她的面部表情前,沒有察覺思裊手上的小動作。
如果是一般的心事,她指不定就和小荷說了,可這偏偏不是一般的心事。
也是在孫太監走後,她才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竟然對宇文硯有這麼在乎!
她自己習慣了宇文硯對她的偏愛,比如除卻初一十五,他必定是來她這裡的,以前盼望他來,也是一心想分走他對秦筠姌的寵愛,是想明里暗裡與秦筠姌分個勝負,總的來講,好勝心居多。
然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許是昨天,也許是前不久,也許更早……但不管是什麼時候,她的心境毋庸置疑來講是變了。
以前只要宇文硯不去秦筠姌那,即便不來她這,也是勝利,就算去了秦筠姌那,她也並不在意,並沒有一絲起伏波瀾,頂多是覺得自己敗了一局,下次再扳回一局的那種灑脫……對!灑脫,她好像對宇文硯沒了那份輕飄飄拿起輕飄飄放下的灑脫,她已經開始在意宇文硯了,她的情緒不可避免被他所牽動,但更深層次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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