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元筠姌,諷刺我吧,挖苦我吧,奚落我吧!最好主動來害我,這樣,我就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對付你了。
平心而論,在過往十多年,她元蕙質雖然過得悲慘,更有許多人或言語或行動上傷害過她,但元筠姌本人卻是沒有。
這倒並不是元筠姌本性純良,而是她眼高於頂,自詡光芒萬丈的明珠,壓根沒把她這根石頭縫裡的雜草放在眼裡。
你會因為嫉妒一隻螞蟻嗎?
顯然不會。因為兩者有著根本性的生殖隔離,壓根就不是同一個物種。
這就是元筠姌原先的心態。
可今非昔比,因為端木硯清的介入,元筠姌不得不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開始正視起蕙質。
蕙質微微一笑,「這就不必了,妹妹才從外面風塵僕僕回來,貿然去拜見,恐冒犯了母親,還是姐姐先進去吧,姐姐向來是母親的心頭寶,慣會討母親歡心,母親想必很願意見到姐姐。」
說話間,卻見元振從裡面出來。
門口的蕙質與元筠姌見狀都喊了聲父親。
元振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見蕙質打扮得甚是整齊,便問她去了哪裡,蕙質如實相告,元振臉色有所緩和,忽然瞥見元筠姌佇立在一旁,便皺眉,「你怎麼還沒走?」
元筠姌不想元振這般給她沒臉,腦袋一熱,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
元振嘆了口氣,擺擺手,「罷了罷了,先不管這些,你弟弟過幾天便到家,你們姐弟許久未見,想想到時怎麼敘舊吧。」
說罷,也不等她倆回應,兀自走了。
元陌寒一回到家,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當著寧氏的面,被元振派人押到祠堂。
鑑於元陌寒這次闖的禍非同凡響,稍有不慎就會牽連整個家族,所以即便是處罰,元振也只除了讓幾個心腹留下按著寧氏不讓搗亂,其餘閒雜人等都被他趕了出去。
祠堂內,當著列祖列宗的牌位,元振手執布滿倒刺的長鞭,命人將元陌寒全身上下扒了個精光,只給他留一條褻褲,讓人將他按在長凳上,不顧寧氏在一旁又哭又喊,一鞭接著一鞭往元陌寒身上抽。
足足抽了將近一百鞭,元振才喘著氣停手。
心腹見他停手,擒住寧氏的力便放鬆幾分,寧氏立馬掙脫束縛,哭嚎著撲向已經不省人事的元陌寒。
寧氏看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的兒子,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去探元陌寒的鼻息,見他還有氣才算鬆了口氣,於是立馬厲聲讓人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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