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質這些天與端木硯清如膠似漆,朝夕相處,加上端木硯清也沒刻意瞞著她有關元筠姌的處置打算,因此她很快明白過來端木硯清的顧慮之處,心中不免妒羨元筠姌的好命。
端木硯清見蕙質嘟著嘴不說話,知道她在為自己的身世不如元筠姌顯赫失落,眼眸中的光芒一閃而過,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從背後圈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呼出的熱氣將脖頸處一片白嫩的肌膚熏紅。
蕙質覺得這樣坐不舒服極了,掙扎著想起來,可端木硯清牢牢禁錮著她,使她動不了分毫。
蕙質掙扎幾下沒掙動,索性也就由他了。
端木硯清見蕙質終於老實下來,才靠在她耳邊,緩緩說道:「蕙蕙,相信我,你並不比你姐姐差,在我眼中如此,在世人眼中亦會是如此。你現在不明白,過不了多久就會明白的,你放心,我會把屬於你的一切都替你奪回來,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將受到懲罰,我發誓。」
蕙質只以為他依然記掛要扶自己做正妃一事,事實上,在他們日復一日逐漸親密的相處中,端木硯清早已將所有來龍去脈都與她說清。
他想娶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連同元筠姌一起娶進門實屬萬般無奈之舉,每次他們耳鬢廝磨,他總會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一遍遍承諾,太子妃的位置只屬於她一人。
蕙質無疑被他的話哄得很高興。
若說原先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個元筠姌,上位之路依然遙遙無期,蕙質也只是把端木硯清的話當做男人在床上哄女人開心的甜言蜜語聽。
這種意亂情迷的時刻,蕙質認為男人會說出什麼話來都不值得稀奇。
但蕙質還是很高興,因為倘若一個男人心中沒有你,即便是哄你的甜言蜜語也是不屑於說的。
就好像她能保證,類似的話端木硯清絕對沒有對元筠姌說過。
可今時非同往日,如今二人之間唯一的障礙已經消失,端木硯清說這話的語氣卻比原先更堅定,這就說明他是很有幾分真心的。
蕙質稍微偏過身子,側身坐在端木硯清大腿上,抬起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如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緊接著靠在他懷裡,耳朵緊貼著他的胸口,感受他胸腔里因她而狂熱的心跳,紅潤的嘴唇彎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臣妾除了感謝殿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感謝殿下愛重我,為我鋪路,為我打算。臣妾覺得和殿下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臣妾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感謝殿下讓我不再活在恐懼和屈辱中。臣妾不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愛上殿下,但殿下如今是臣妾心中最最重要的人,臣妾心裡除了娘親和養我長大的蓮花姑姑,就只有殿下一人。無論殿下以後還會不會接著愛我,臣妾都會盡我所能去努力嘗試愛上殿下。」
端木硯清被心上人這一番告白弄得心裡熨帖極了,可旋即他發現自己胸口竟然濕漉漉的,這才反應過來這小丫頭竟然將自己感動哭了。
嘆了口氣,雙手捧著小丫頭的腦袋,讓她的頭微微抬起,溫涼的手指輕輕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又見她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自己,忍不住低下頭,憐愛地吻了吻被她覺得薄紅的眼皮,額頭抵著額頭,輕聲道:「不許哭。以後都不許再哭。無論高興還是難過,都不許再哭,孤看不得你流淚,孤的心會痛,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