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自然不能回答她,她就開始研究溫峋的手機,想要在裡面找到他生活過的痕跡。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的微信乾乾淨淨,倒不是說沒有小紅點,而是,不管點開哪個聊天框,裡面的聊天記錄都只有對方發過來的那條,其餘的全都被刪了。
她點開自己的對話框,聊天記錄還在上次他剛回來那天晚上。
她往上一條一條翻聊天記錄,突然間泣不成聲,低聲哽咽著:「月亮,我好想……好想他……」
他會刪所有的聊天記錄,但不會刪她的。
她不認為那是危險,更像是捨不得刪。
又在其他地方摸索了一陣,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直到她打開相冊。
他說過,他的相冊里沒有留任何一張照片,連他的作品都沒有,她也確認過。
但現在,本應該空蕩蕩的相冊里,存了一張照片。
拍的是她睡覺時的模樣,她穿著黑色的衝鋒衣,手還牽著他,躺在行軍床上,蓋著小毯子,他的小臂到手都入了鏡。
許星鼻尖一酸,眼淚順著眼角,大顆大顆地滾落。
那天晚上他還說自己手機里都沒有她的照片,更不能便宜了余晏,結果卻趁她睡著,偷偷拍下這張。
這個混蛋,人都不在了,還給她留了一地的刀子,他最知道怎麼戳她,怎麼讓她疼。
那天晚上之後,她發起了高燒,一直燒到四十度,整個人都是昏沉的。
水吊了一瓶又一瓶,藥一天三次按時吃,依舊不見好轉。
第二批志願開始填報那天,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查了分,702。
夠了,這個分數夠她上任何一所大學。
程淮眼睜睜看著她在第一志願里填「燕城地質大學地質勘探」。
然後移動滑鼠,將光標移動到提交上。
程淮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眉心狠狠皺著:「你只填一個?」
許星偏頭,臉因為高燒呈現不正常的紅暈,嗓音嘶啞:「一個,就夠了。」
她不給自己留退路,食指一動,點了提交。
看著提交成功的界面,許星彎了彎唇,用氣音說:「你信不信,我一定會找到他。」
程淮沒說話。
又過了小半個月,許星反覆不退的高燒終於降下去,她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做了許多關於溫峋的夢,每一次都哭著從夢裡醒過來。
轉眼,已經7月中旬,江都的天總算放晴,許星的病也徹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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