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著,相顧無言。
許星卻覺得溫峋看她的目光深了些,因為她在裡面看到了侵占欲,像漲潮的大海,洶湧澎湃,透著危險。
心跳有些加快,她輕咳一聲,問:「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現在還不到十點,樓下還有好多好吃的。」
溫峋扯領帶的手還放在原處,五指修長,曲起的食指放在領結處,另外幾根手指握住打結的地方,又用力扯了扯。
媽的,他現在不想吃飯,想吃別的,所以全身上下都躁得慌。
襯衫領口上方,輪廓深刻的喉結不耐滾動,他盯著面前誘人得要命的女孩,說:「吃了。」
剛出口,他和許星都愣了一下。
他的聲音啞透,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低低沉沉的。
怕嚇著她,溫峋閉著眼睛,伸手捂臉,想平復心情。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誰他媽讓你裹著浴巾就出來的?滾回去把衣服穿上!」
好兇,如果不是他沙啞的嗓音出賣他壓抑的情緒的話。
因為忍耐,許星看見他脖頸處凸起的青筋,視線下移,胸膛的起伏很大,金屬皮帶扣下,一個不甚明顯的反應。
許星耳朵尖都要紅得滴血,連忙轉過身,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跑。
跑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小聲問他:「那你……可以幫我吹頭髮嗎?」
她的頭髮很長,又多,每次都要吹好久,所以她不是很想吹。
溫峋呼吸陡然間變得急促,死死咬著牙。
過了兩秒,長長吐出一口氣:「換好叫我。」
衛生間的門打開又關上。
溫峋終於抬步往裡走,領帶被他扯出來丟到沙發上。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就往嘴裡灌。
冷冰冰的液體順著食管抵達胃部,將他身體裡的邪火澆滅一些。
她是他用心養護的玫瑰,他總怕嚇著她,一直忍著,克制著,可那小王八蛋,總往他面前湊。
兩秒灌進一大瓶水,衛生間的門被重新打開,一顆小腦袋伸出來,伴著她軟軟的聲音:「溫峋,我好了。」
溫峋側頭,見她確實穿好了衣服,擰緊瓶蓋,朝她走去。
給她吹頭髮已經是一件極為熟練的事,許星乖乖在他面前站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音箱在耳側,熱風呼啦啦的。
她從鏡子裡看見男人冷硬的臉,他很專注,漆黑的視線除了她的頭髮,哪裡也不看。下頜線條乾淨流暢,透著凌厲,咬肌繃得死緊。
許星眨眨眼睛,發現他離她好像有點遠,不像平時給她吹頭髮那般離得近。
她想到他的反應,耳根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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