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哭笑不得,心卻柔軟。
她抱著他的腰,輕輕回他:「好,都聽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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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九點過。
因為實在無法將他扶上六樓,許星只能將他帶回自己臥室。
她的房間換了四件套,是很溫柔的奶油黃,看起來異常蓬鬆柔軟。
扶他躺到床上之後,準備去給他倒水。
溫峋卻拉著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許星一個不察,跌進他懷裡,趴在他胸膛。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不輕不重揉著她的後腦,漆黑眸子還有些醉後的迷濛。
「去哪兒?」
被酒精浸過的嗓音很啞,莫名帶點蠱惑。
許星自他胸口抬頭,在他唇上親一下:「去給你倒水,不渴嗎?」
「渴,」他誠實說,「你再親我一下就不渴了。」
「真的?」
「真的。」
許星親了他好多下,然後被他扣住後腦,接了一個濕漉漉的吻,等她覺得有點缺氧了,他才鬆開她,讓她去倒水。
也就是倒水這一會兒功夫,許星回去時,他已經睡著了。
她將水杯放在一旁,在靠近他頭側的床邊蹲下,用手指戳戳他的臉頰:「溫峋哥哥。」
「嗯?」
他沒有睜眼,只是下意識回應。
女孩湊上前去親親他的鼻尖:「你再待機一會兒,洗個澡再睡好不好呀?」
他彎唇,一個淺淺的笑:「好。」
他身上酒氣太重,不能把他家姑娘的床弄髒。
楊萍萍回來時已經十一點,許星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因為怕吵醒溫峋,她開得很小聲。
「外婆,你回來啦!」楊萍萍剛回來,她就從沙發上起來,一路小跑著到門邊。
「回來了,怎麼沒上去找小峋?」楊萍萍邊換鞋邊問。
許星接過她手裡的便當盒,笑得眼睛彎彎:「他喝醉了,在我房間呢。」
楊萍萍瞭然,隨即問:「怎么喝這麼多?這孩子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今天開業,有好多客戶敬他酒,他不喝不行。」
「那也不能一直喝呀,喝壞身體怎麼辦?我今天看新聞才看到一個喝酒喝到胃穿孔的人住院了。」前一秒還說著胃穿孔,後一秒話題生硬的轉到,「睡之前喝醒酒湯了嗎?」
許星點頭:「喝了喝了,您就別管了,快去洗澡休息吧。都說了讓你別總是這麼晚回來,咱家又不是沒有錢,您准孫女婿都開公司了。」
「知道你倆孝順,有錢,但外婆現在不是還閒不下來嗎?等你倆給我生個小曾孫了,我天天在家帶小孫子玩。」
「外婆!」許星有些羞赧,「我還在上學呢!」
「現在還在讀研究生就結婚的人那麼多,不差你一個。我聽人家說,大學結婚還能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