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天然在女性身份上預判到自己將來可能遭遇的慘烈。
如何不害怕。
「索爾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索爾走近,站在身邊,淡淡道:「知道下面為什麼有這樣的事發生嗎?」
隋炘:「如果我知道,您跟莫斯老大會殺了我吧。」
她是關在房間養傷的,如果能對難民的事洞察徹底,那才讓人忌憚。
索爾的眼神跟毒蛇一樣,手指摩挲著劍柄,「不必這麼戒備,只是想告訴你,若非你給了這兩個小子賺小小外塊的機會,他跑去難民營下面的女人那要了黍餅……然而那女人跟他有買賣,把黍米臨時挪給他用,這惹惱了她的其他恩客,於是被打。」
簡而言之這是她的一根營養劑引發的血案。
隋炘沉默了好一會,在索爾摸不准她是內疚還是惶恐的時候,她木然問:「你們管這個……叫恩客?」
「對。」索爾了解隋炘的意思,「怎麼,覺得我們這些亡命之徒形成的匪幫竟惡劣到復刻古代封建的糟粕,奴役你們女性是嗎?」
隋炘乾笑:「不敢不敢。」
索爾不以為然,微笑道:「你以為你們財團那邊好到哪裡去呢,假設M城是天璽一個分公司完全掌握了80%經濟命脈的城市,那就相當於天璽分公司的後花園,你知道裡面多少賭場會所跟……」
「有什麼區別嗎?」
他直指這個世界當面慘烈的本質,像是嘲諷隋炘。
他以為她會沉默,結果沒有。
「額,比較講衛生?」
索爾:「?」
隋炘尷尬說:「天璽不太允許自己管理的後花園產生一些不在控制內的衛生類疾病,其實從當前社會情況來說,武力戰爭帶來的危害其實還不如衛生疾病帶來的後果嚴重,你知道但凡一個瓶子裡放了十幾種病菌,而這些病菌經過複雜的環境演變,再在許多生物體內繁衍病變,最終形成一種超強傳染病的時候,再多財富跟資源都解決不了,而醫學研究的投入成本有時候比武器能源研究還要厲害。」
「起碼我認為,但凡一個成熟的體制都不會在自己臥榻之地任由這樣惡劣的衛生情況發酵。」
她就沒提這些女人慘不慘,人命重不重要,跟自己有沒有關系,就是比較委婉得提醒索爾——你們這老窩也才不講衛生了,不怕傳染病?
索爾是真沒預想到這個女人的切入點,「你是在嘲諷我?還是嘲諷我們紅眼。」
隋炘摸摸鼻子,「事實上我是害怕,害怕在天璽已經發明出那種可怕蟲子的時候,我如今想要依附的勢力還沒茁壯發展就先受害於傳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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