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炘表面乖巧,內在冷靜,正竭力判斷著這人的呼吸跟步伐乃至其體內……
要命,基因學習對她無效!
怎麼會?
門徒跟變異人體系差這麼大嗎?還是……
她都聽不到這人呼吸了。
對方連呼吸都能控制……
怎麼辦,她會不會動手?
隋炘手指頭微擰,指甲蓋按壓了下指腹的柔軟,讓漂亮的手部有了微不可查的紅痕。
啪。
柔軟棉後的毛巾被眼前人攤開,蓋在隋炘腦袋上。
隋炘抬頭,看到了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嵇林別樰微上俯的下顎,對方雙手都在毛巾上。
隔著毛巾,不緊不慢揉搓隋炘的濕漉漉頭髮。
「變異人的誕生就跟第二洪災一樣不在人類文明得以解析的極限,就好比作為門徒的我們其實並不能揣測你們,以及你的能力。」
隋炘任由她替自己擦頭髮,也沒看到對方近在咫尺衣著之下的輪廓,只微仰頭看著這人的眉眼。
「反過來,我們這些走了狗屎運的變異人也無法揣測你們門徒的虛實跟第一紅災的細節。」
她早知道門徒誕生跟第一紅災有關係。
嵇林別樰作為極致的權利跟財富滋養出來的溫柔依舊未變,手下動作細緻且周到,讓隋炘察覺不到半點被初見之人擦發的不適跟冒犯,甚至有一種被珍愛的感覺。
警惕性仿佛會因此無限降低。
而對方也在從容與她交談。
「第一紅災誕生時,我們這一代年輕人都不在其直接影響內,連胎盤都不是,只能說,只要是生靈,都儘量不要去頑固定義不在自己認知內的能力——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以後會成長到什麼層次。」
隋炘:「依舊反過來,姐姐你呢?是開鋒,還是開鋒之上還有更深的,更詭秘強大的世界——如果不是,那門徒可能都不是第一紅災的代表產物?」
嵇林別樰嘴角上揚,「真敏感……」
像是一語雙關,手指隔著毛巾從擦去大部分水分的髮髻到了隋炘的小耳朵,隋炘這次感覺到不自在了,耳朵躲了下,但是……又被輕輕揪住了。
對方的溫柔之下是強勢。
沒讓隋炘躲過去。
指尖小耳朵上的揉去潮濕後,她說,「等你到了努爾維斯,且在那邊打通了某些人可以維持的權力內部分割的避障,就會知道了,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免得……你心生怯意。」
這幾乎在告訴她,現在的她如果去努爾維斯,大概率要避讓那邊的一些巔峰戰力,那邊對她而言還是十分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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