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炘對這些偷情啊什麼的重口味事件比較感興趣,但對這種年輕有為的男女的小清新戀愛實在不感冒,但也基本確定了兩人的信息。
那個姓季的沒必要說,就是跟嵇林別樰差不多出身的政治系才女,不過雖是家境顯赫,但也挺尷尬的——她屬於政治遺孤。
父母輩掌權的都因為各種事故或者病痛亡故了,家門無以為繼,若非她異兵突起,門楣早已冷落,但其依舊位屬努爾維斯炙手可熱的聯姻首選,不外乎她那人丁冷落的門楣祖上實在顯赫,因為在第一紅災後造成的世界格局動盪中打天下,功績彪炳,留有聯邦治下十三宮爵之一的內庭權,既能合法擁有一定規格的軍隊,亦能享有獨立的分封土地權,簡而言之就是家裡人快死光了,但富裕又有權。
簡直是完美的聯姻人選。
說起其他家族敗落的主因,也是因為當年十三執行官的事,……沒錯,這人家裡當年支持的是那位副都主,後來估摸著遭到政治清算了,各種死人,偏偏沒辦法反抗,畢竟人家勢大。
這位季部沒死,還活著爬上高位,已是不可思議。
但她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秦書……書香世家,門風清正,換古代裡面就是所謂的政治清流體面人,家裡一大片的教授跟學者,秦書跟其父親算是少有轉政治的人,且兩袖清風,不過……政教界的力量是真不缺,換句話說就是這人背後靠著努爾維斯文化界的半壁江山。
有這樣的家庭背景,他才28歲,已跟萊恩一樣是游手境的佼佼者。
實在優秀。
「游手境?留白了啊這人。」隋炘驚訝後玩味了。
讀書人也是蠻有心機的,還曉得藏拙。
但也可能是低調吧。
隋炘通過胃的感應跟基因學習就能確定在辦公室內的秦書是留白級,大抵是有了幾分興趣,也知道後者察覺不到自己,她這才摸進其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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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可真有品位,在船上的辦公室都是古韻古香的,好幾面大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書。
空氣里,書香壓過了海上海風的鹽腥味。
當事人就坐在大紅木書桌後面勤懇工作著,隋炘一眼就看到累累的書案文檔跟書籍,邊上的咖啡早就冷了,他大抵忙了很久,眼鏡框壓在高挺鼻樑上的力度都讓鼻根有些泛紅了,讓他斯文白皙的皮膚都變得脆弱起來。
隋炘看了一會,正覺得無趣,卻見這人的通訊器響起來。
這人看了一眼,立即放下筆,坐直起來。
「老師。」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秦書斯文溫潤的臉上多了幾分冷峻,「此前,聯邦內部也有消息予我,革命軍的人救走了深紅區的嚴悲等變異人,看路線,很可能朝深藍區來,雖然我走的是水路,但這些變異人手段多變,不得不防,老師能來提醒我,我一定會嚴加小心。」
「是,當前沒有什麼問題……隋炘?」
隋炘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認真聽了幾分。
「天璽藍光等財團準備聯名上請聯邦將這個人列為社會重大危險分子,全民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