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八島上的驛站則是中規中矩,大氣中透著幾分穩重,很有王八烏龜長壽雍容的意味,就是隋炘趕到的時候,正看到托爾德滿臉通紅拉著秦書這貴公子非要玩五魁首的斗酒遊戲,而後者眉頭緊鎖,一身清冷不染俗事,看著有點搞笑。
席上不缺美女。
隋炘一進來就在酒氣中聞到了脂粉味,還聽到托爾德滿嘴胡咧咧,「秦大人,你可不知道,這幾位姑娘可是咱們王八島,啊呸呸呸,是咱們思歸島上數得上名號的花魁,後來朝廷不是管制麼,她們從良了,嘿嘿嘿,從良好啊,從良,現在,她們只對秦大人您這樣的風雲人物傾心呢,可是求了我好久……」
秦書也算有城府,沒有翻臉,只是拉開對方湊上來的油膩大手,看都沒看那幾位的確裝扮清雅但難言脂粉艷俗之氣的女子,只沉聲道:「我親自護送也是機密,大抵是今天才告知,主任怎麼說她們求了你好久?」
這話往深了說可不得了。
副官眼皮子都猛跳起來,那幾個女子都嚇到了,而托爾德愣了下,故作臉紅緊張,支支吾吾說:「是下官胡說八道了,吹牛呢,吹牛……哎呀,這些姑娘就是壞事,讓我糊塗了,下去都下去吧。」
這些女子走了,滿堂的糜爛之氣似乎好轉一些,好多官員才算穩住了內心動搖的心志,暗道幸好,再窺兩位高官的過招,就多了幾分緊張感。
托爾德此時尤自沒察覺,只吃了一口菜,再配一大口酒,醉醺醺說:「秦大人真是清正,下官佩服,倒是下官,來此地鎮守多年,倒是染了不少惡習,讓大人見笑了。」
秦書:「海上苦寒,兇險十分,托爾德大人也是辛苦,偶爾過度,可以理解。」
托爾德嘆氣:「這苦差事何止一個,但別的還好,職責所在,下官不理解的是為何政治部那邊的局長要把那麼一個燙手山芋扔到下官這王八島上。」
秦書咳嗽了下,托爾德立刻改口:「思歸島。」
秦書:「你說的是天璽的林歲?」
「對,就是她,說起來也就是一個搞實驗的,天璽還走這麼大關系……倒是讓下官摸不準頭腦了,秦大人,您說此人可有什麼貓膩?」
托爾德一派真心求教上官似的,面露苦逼,「天璽那位丹太子可不好招惹。」
隋炘此時聽到,十分吃驚。
媽誒,林歲那人精混這麼慘了嗎?
屬於站位失敗被放逐了?
這放得也太遠了……來海上餵魚嗎?
本來隋炘對天璽最忌憚的除了如今浮出水面的丹.巴爾曼,就是那個林歲。
拿捏著索爾,也是怕這人落入林歲手里,萬萬沒想到劇情變化如斯。
她們在王八島上湊一起了。
不過相比隋炘初得知此事,秦書得到消息更早,畢竟是聯邦高官,□□又是大局,上層過招,又牽扯天璽這個如今因為變異人而上了風口浪尖的老牌財團,下面的部門多有耳聞,自然知曉這件事。
說起來,林歲在不少聯邦官員看來也就是天璽內部爭鬥的犧牲品。
「我不了解這一塊,只聽老師說起此人在天璽醫藥部雖然職位不算最高層,但前途最好,若非在這次競爭中站位失敗,或者早早站了丹那一邊,未來可能會是下一個天璽醫藥部部長,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