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就有這個結論,但清道夫是靠情報跟暗殺能力立足的,不可能靠自我辯駁的情緒應對危機,總得拿出一些合理的線索。
巫淮:「這些,聯邦那邊也能查到且想到。」
他坐在椅子上,鋒利的指甲有意無意剮蹭著一枚隨手拿起的印鑑。
刺探:「對,那個秦書跟山虎的確跟驛站的技術部查到了這一步,既鎖定咱們清道夫,又辨析了這種行為的真實性,但他們上交給資源部的報告裡面還是指認了咱們。」
說到這裡,刺探帶了一點私人情緒,儼然有殺意。
巫淮倒是平靜,「聯邦官員嘛,出事了就得找人負責,他們最擅長的就是一個寫報告,一個批條子,姓季的跟姓秦的兩家早已在政治上同氣連枝,否則季秦也不會有聯姻的傳聞,都不是空穴來風。」
意思就是秦書跟山虎乃至托爾德明知道這種推敲不夠嚴謹,他們還是聯合糊弄出了這麼一份報告。
前面兩人是為了轉嫁行動失敗的風險,後者則是因為自己私底下跟清道夫勾連,在明面上萬萬不敢維護。
刺探:「可這樣一來,聯邦對咱們的定罪就厲害了,雖說本來就不合法,但以前咱們辦事都捋清了法規,不留下太大破綻,在司法上不暴露,不上庭,現在這個局面,恐怕會被上面的問責。」
隋炘想著這個刺探的語氣不像是普通的下屬,應該是巫淮的心腹,至少能跟後者說得上話的那種,而且連秦書三人那邊寫報告的事都探得這麼清楚,估計自身也是很強的高手,也許跟韋如狐屬於一個水平的腦子跟戰力兼備的骨幹。
巫淮的手指動作停了停,淡漠道:「阿釗,聯邦可以通緝隋炘,通緝那些變異人,是因為後者沒有反向制衡聯邦的法子,但咱們清道夫最不怕的就是聯邦——至少,聯邦裡面會有人幫咱們。」
「所以,這種暫時的定罪看著嚴重,其實只要在一定時間內解決源頭,都是名義上的風險而已。」
那邊的刺探阿釗沉默了下,大概被說服了,「那咱們得儘快抓到這個始作俑者,畢竟你知道我忌憚的又不是聯邦,那群偽君子沒什麼好怕的,主要是上面……你應該也知道那位的脾氣跟手段,最煩辦不成事還惹一身腥的人。」
啪嗒!
印鑑頓在桌子上。
隋炘明顯看到了這個皮膚發白看著很健康的皮包骨頭天才殺手露出陰沉的臉色。
那位,竟如此輕易動搖了這人的心情?
估計是清道夫裡面蠻可怕的一位上級,能壓著巫淮,但後者受到莫大傷害的那種。
「我知道……我當前認為幕後設計者是隋炘,這麼強烈的針對性,又在時間,地域各方面都符合,除了她,我找不到其他符合這種執行力的人——當然,為了萬全,你盯梢一些燕洄跟裘冉,這兩人的異能跟門徒戰力乃至他們的手段也能讓他們辦成這樣的事。」
這話倒是沒錯,探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事發後,鋪天蓋地的消息估計就是從他們那傳來的,那個裘冉的能力太強大了,很容易就能拿捏各方的情報,防不勝防,我當前也不感太接近,需要一些時間。」
巫淮:「三天,三天後確定他們是否有嫌疑,我上島處理——島上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