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沒有她後來往丹身上加重毒素,我們還是逃不出——現在我知道她為什麼非要挾持丹了,就在於她需要近身接觸,親自加大毒性,因為在還沒跟丹接觸前,她弄在天空烏雲中的毒藥是算好量的,但控制不住丹跟林歲這樣的人。」
嚴悲:「她為什麼不對林歲下毒?」
裘冉:「不需要,林歲吸收那些怪物身上轉移的能量——毒素本質上也是一種能量結構,她一併吸收了,根本不需要隋炘下毒,這也是被算好的。」
說完,三人都沉默了。
有點可怕。
把人算計成這樣,可算是利用了林歲的能力,讓後者在自己的專業上栽了個大跟斗啊。
「不過好奇怪,我最後走的,總覺得那林歲心情好像很不錯,一點都不生氣,她脾氣這麼好?」
羅非白有點不理解,結果三個老大眼神對視,裘冉:「這個我理解,我來說。」
「我們女的吧,可能稍微感性一些,比如有些計劃可以被破壞,目標可以未達成,但始作俑者如果是我們還算喜歡的人,可以雙標一下。」
「——啊,這個世界還是很有意思的,因為有這麼好的對手。」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重新定義感性了。
說白了就是性格特異的一些強者思維——他們永遠不會屈服一場戰事成敗,極端穩定的情緒才是真的王。
羅非白似懂非懂,嚴悲卻看了燕洄一眼。
這人也挺穩定的,且總是遇強則強,也不知道未來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讓他當老大,也挺好。
「對了,那個革命軍的人呢?」
「不知,他來到島上後,很快就走了,他不參與咱們的事,畢竟是革命軍,還是比較敏感的,也幸好他們那邊沒來人,不然今日來島上的聯邦人馬可就不止現在這些了。」
那的確是……就是不知道人是走了,還是躲在島上,無人得知。
「我倒是更想知道隋炘跟林歲談判的時候,他們真正交易的東西是什麼。」
那個夜光墳場裡面的化石結晶?
不見得吧。
燕洄總覺得是別的什麼……
「她後面把巫淮帶走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入水的蕭曠野有沒有逃掉,總覺得她既然拿捏了全場,就不會放走這個最有威脅的敵人。」
沉默中,書生上前來,將調配好的解毒劑遞過來,「試過了,服下吧。」
原本還在謹慎討論局勢的三人當時表情都一致痛苦。
隋炘那黑心肝的!
好臭……可以不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