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慘死的是某位未來的努爾維斯第一豪族乘龍快婿。
千里婉容倒是想要提前為亡夫哭喪問責無涯，結果沒人伺候她，她也被千里羅嶢摁住讓保鏢帶走了，他則用最合適的態度跟嵇林別樰道歉，也表態會幫忙調查。
這一局，太完美了。
就是喉嚨生瘡，鯨空也得把這口血咽下去。
聯邦還得為此成立調查組為她們服務。
至於其他賓客……不好說，反正季莊殊在許多聯邦高層生怕她被嚇到暴斃的時候，從容用手帕擦拭著臉頰上的血跡。
擦完，慢吞吞摺疊了手帕，目光掃了那個被「攙扶」實則被控制的無涯第二競爭者。
他現在是安靜了。
想必也懂了。
那個視頻里，嵇林莫邪跟其他人一樣沒看到自己，因為畫面被處理過了，但是，有他的聲音。
這是多曖昧不明的證據啊。
只要別人想，他就得死。
只要別人不想，他就得活，在其他掌控下活。
所有人都知道無涯的未來定了。
是努爾維斯四大財團裡面最快定下未來結局的一方。
不對，是三大財團了。
藍光完了。
還得按照努爾維斯的法規賠付巨額賠款——對了，為了甩開某些嫌疑，鯨空還不能參與吞併藍光資產跟市場，不然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其實，不管不顧不就行了，還有比真金白銀龐大利益更讓資本家不顧廉恥的嗎？
還真不行。
所有財團裡面，就鯨空不行。
萊恩解扯下領帶，毫無形象坐在階梯上，反正在努爾維斯這邊嗎，他的所有顏面都終於那一場狂奔……
瓊倒是還顧著形象，就是在優雅吞雲吐霧，在煙圈中，她說：「都能改名，等於割讓了財富的繼承權，但權能帶來無休無盡的財富，其實也沒錯，就是這是一把雙刃劍。」
「鯨空才是她們的目標？」
萊恩抬頭，雙手卷著領帶，冷淡道：「鬼知道，她們預謀的局如果能讓你我猜准，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
倒也是……
瓊吐出一口煙圈，綿長一嘆。
「還真是漂亮啊。」
「這一場盛大的燦爛。」
賓盡主歡，浮雲蒼狗。
那位，真真超級大蒼狗。
「但我不理解……她怎麼又能飛了？」
瓊結束了剛剛優雅的點評，終於掩不住恐慌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