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炘:「沒事,替你解毒的時候我變只熊,你喜歡白的還是黑的?」
她真的是!
滿嘴胡咧咧。
就沒個正經……
季莊殊也是失望多年,但又很會察言觀色,數不勝數的名醫表情被她看一眼,都不用開口這個那個,她就知道答案了,但是隋炘……
她看到的就只有——「臥槽這小意思!」「這病秧子真沒見識,還以為是多大病,就這?」「她的話我不愛聽,那我趕緊說點她更不愛聽的話讓她閉嘴!」
這類的表情。
季莊殊閉嘴了,任由這人探查。
「毒真多啊,漫山遍野都是,還都是陳年老毒,有些年份了。」
「你吃的藥也不少啊,都醃入味了。」
「某種意義上,你應該算是植物人。」
「……」
季莊殊再一次轉過頭,氣若遊絲,「你能閉嘴嗎?」
「不能,閉嘴我就不能吃東西了。」
她還在吃餅乾!
季莊殊覺得今晚一定是她這輩子毒性發作最弱的時候,怎麼還沒昏過去?!
她想昏過去。
還好,隋炘滿嘴胡咧列,其實操作特別小心細緻,畢竟這個植物人真的好虛弱啊。
真怕她直接嘎掉。
過了一會,雖然只探索了一部分身體,她已經能確定這人的情況了。
果然很棘手。
這人沒噶也是神奇,堪稱醫學奇蹟。
估計林歲最想得到的切片材料不是自己就是這位新任議員。
「如果我說,我可以處理,你信嗎?」
季莊殊沒說信不信,她知道隋炘再喜歡胡咧咧,也從來不會在這種事上胡鬧,所以她不理解,雙目清泠泠看著她,目光不自覺……往下移動了一點。
又很快移開。
半響溫吞一句,「那兩顆?」
隋炘尷尬了,訕訕說:「是蛇膽囊,製毒解毒都不在話下。」
辦大事的人,總能在無數次失望跟絕望後,再一次以強大的自愈性跟判斷力始終懷有對機遇的把握能力。
季莊殊思索片刻,「以前,那些醫生不管出於何種能力跟目的,其實給出的通知無非兩種結果,一是毒解不了,二是我的身體承受不了多少解毒的過程,初期都熬不過去,別說越來越致命的後期。」
「我猜你的解毒過程可能是想把我身上的毒素用你強大的操控力,通過這些蜘蛛絲吸附出來……但就跟一個自然生態一樣,原本闖入異物,它是入侵者,會損毀原來的生態平衡,後來各方都在努力適應,在無數次的生死磨礪後,它們重新塑造了新的生態,雖然這個生態很脆弱,並且因為毒素這一方生長迅速,過於強大,將在數量上無限壓制其他生物,這就導致它的瓦解就是一個時間問題,但若是要把病毒直接除掉,原來寄生出來固定這種平衡的某些物質會因此毀滅,進而生態再次破壞,需要維持它的穩定需要消耗新的能量,但我……我的身體產生不了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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