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夜跪地不起,敗於致命美色。
但隋炘放出這麼一大招後,也不是毫髮無損。
好時機!
那個被穿刺身體的山林使徒吊著一口氣,啟動了一個裝置。
好像是個羅盤,在他掌心啟動後,直接形成一個扭曲的空間縫隙,縫隙飛快擴大。
通道打開了啊。
那個所謂的帝林世界。
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
很震驚。
起碼讓人一眼看到就十分錯愕。
那邊,似乎正是春花爛漫時,入目就是璀璨無比的花海草原,也不是專門挑選的場地,更像是臨時打開的通道,就在野外。
那邊的草長得很高。
烈馬,馬上有人,風很大,瘋長的草葉像是波動的海浪,連著馬上人的衣裙裙擺都波動了起來。
她身後還有一列騎兵,都是黑袍人,看著就像是許多使徒似的。
但最可怕的還是她。
哪怕袖擺飛揚,她拉著韁繩的雙手手背跟裸露出來的脖子上都有閃耀的暗金紋路。
她的紋路更多,更密集,眉心還有似焚燒的烙印圖騰。
仿佛下一秒她拉動韁繩就能走出通道口,仿佛身後一群使徒就能跟著她殺入努爾維斯。
但通道打開不就是為了此時此刻嗎?
那山林使徒眼裡滿是渴望,張嘴就吶喊,「秫離大人!」
千里氏族這邊的人也躁動了,仿佛也喊了一個名字。
千里秫離。
那個被從小送入帝林幽光之地的女孩,她來接引族人了,亦或者……她要殺回努爾維斯,斬殺某個斬斷鯨空千里權利之杖的混帳?
她沒看自己那些族人,也沒奄奄一息的使徒下屬,只是手掌微動,馬兒蹄子微踏出,即將踏過那通道入口。
突然。
「如果我是你,大概不會動。」
千里秫離此時才轉頭看去。
那樣的反殺,掏空的也是隋炘的能量,她落下了,坐在橋頭,身上還穿著參加宴會時隨隨便便的衣服。
她連武裝衣都沒穿,因為水霧顆粒的爆炸,衣衫有些破敗,鞋子都壞了一些。
落下後,稀爛的鞋子被她甩開,赤著腳坐在拱橋最高點,小腿掛在水面上,身邊都是紛飛落地的霧凇晶體。
正好此時是天邊說要來,可總算真的來的晨曦光輝真正降臨的時候。
在橋頭,在她身。
霧凇散碎時,因細因密,似可吞天光,晶瑩落霜,在她發間。
她是真的掏空了不少,似不可再戰,雙手也沒動武,只疲軟又懶散攤開抵在身後橋頭石板上,身體微斜後傾,細腰細腿兒,白白俊俊的腳丫子還隨著說話略有搖晃。